“我看见一匹白马，地狱随之而来”——TNO龙云复国（二）(4)

豆大的汗珠从胡若愚的头上落下来，顺着龙云的手指，他看到了一匹白马，突破了层层的封印，而末日在他身后席卷了云南席卷了中国最后席卷了世界。龙云对士兵们的质问在他耳中变成了拉长音，他忍不住颤抖地回头看自己的士兵们和低着头的副手。
“不，龙云将军”，副手抬起头回答，“我们不会。”随后他一下抽出手枪，打穿了胡若愚的脑袋。
胡若愚来时乘坐的吉普车被再次发动起来，龙云就站在车上。从他脸庞吹过去的山风让他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感觉，这些山风吹拂这片土地上万年，打造出了如同山风一样坚实不变的云南民众。
20年前他和林立中国的各路军阀一样，和中央政府做对抗保全自己的权柄和地盘，顺应大势派出军队把敌寇和战火阻挡在别人的家乡。所有军阀都是这么做的，而然后呢？事实证明“没有国，何来家？”不是耸人听闻的空话，军阀们最后变成了孤魂野鬼。被关押的这20年间龙云想通了很多事，以至于传出去别人都以为他被那一系列惨剧和背叛逼疯了，没有人想过实际上疯了的，是这个世界。

龙云吉普车的后面，跟着一支囚犯、狱警和以及前来杀死他的精锐士兵组成的“乌合之众”，这些人原本应该势如水火，但现在他们相互搀扶着组成了一支大军，他们现在支起了自己的新旗帜：那是一面监狱保留的旧旗子，在之前的骚乱中这面旗子吸饱了地上的血水。承载在国父孙中山先生理想的蓝色变成了黑色，而上面的白日早已变成复仇的血红色。这支军队也有了新的名字——“护国军”。当初蔡锷将军从云南开始两度出省为挽救中国而战，第一次是辛亥革命第二次就算讨袁护国战争，那时候他的军队就叫护国军。现在在龙云将军的带领下，云南人要第三次离开故乡为整个中国而战了。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把卢汉这个叛徒和汉奸从他的宝座上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