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一匹白马，地狱随之而来”——TNO龙云复国（二）(2)

监狱里到处都是如同孩子的画一样散乱分布着看守或囚犯尸体，空气中散发着带霉菌的竹子
味以及尸体腐烂的酸臭味，剩下幸存活人的惨叫声在令人作呕的气息中回荡。即便是最久经沙场的老兵们，也在此踱步不前，只能看着胡若愚握着手枪的手。胡若愚看着这座建筑，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欧洲时看圣经里写的，只有耶稣基督能解开的七道封印，以及随着第一道封印白马而来无尽的灾难和末日，他不知道为何会想到那里去，但现在他只能继续前进。士兵们看到他高举手枪下令而端起步枪，“小心进去，不要杀警卫！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招子放亮点，找到你们知道的那个人！”
监狱中的气氛比气味更加令人窒息，披头散发的囚犯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就这么盯着端着步枪的士兵们。奇怪的是幸存警卫们也一言不发，直到他们被胡若愚的军人架出去。胡若愚并没有像其他军官一样躲在没有臭气的外面指挥，而是亲自一个牢房一个牢房地搜索。

他知道自己的核心使命是什么，如果龙云逃跑了，卢汉绝对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丢的可不只是官职而已——卢汉绝对会亲自下来用刀砍死他，他见过卢汉那样做。现在他只能紧绷着呼吸和神经，再翻开下一具脸已经和地面粘在一起的尸体。
整整一个半天下来，胡若愚的部队救出来了数十个警卫员、实际镇压下来了监狱冲突，但所有人都开心不起来。士兵们在吉普车旁围着篝火沉默地坐着，没人打牌没人讲笑话甚至没人点上一根烟——只因为那个人不在监狱里，他如果不在那些没法辨认的尸体当中，那他就非常危险了。
虽然当初抗战的时候，龙云在中国的指挥官中排不上号，但放在今天他绝对是中国资历最老也是最有经验的战略家。更何况即便在抗战中他也极具战略眼光，或者说不具备战略眼光的唐继尧乃至胡若愚都坐不上云南王的位置。
之后龙云不可避免地成为士兵们谈论的对象，首先是一个新来联队没多久的士兵为了调节下气氛而向监狱警卫询问龙云的事情。接着讨论的声音就炸开了，这里没有人是傻子，每个人都有看法。尤其是在经历了这风云际会20年的老兵们，他们是精锐，这也代表其中有很多老兵，而老兵基本上都是从龙云的年代里走过来的，当初就对龙云的遭遇有各种想法，如今在知道自己的任务后，也对是否要向龙云开枪有自己的想法。龙云的名字像是传染病一般地在士兵中传染，士兵们已经就龙云的问题分成了两个派别，支持龙云的派系还在不断扩大，最终只剩下支持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