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II）(6)

“你不愿意承诺，所以灰鹰没法告诉你得到的是什么。但如果有什么能帮助你的话，这是良药（good medicine）。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他从他的父亲那里拿到的——他也从他的父亲那里拿到的——一直追溯，可以接近泰尔华，众人之父。我父亲说，‘你要远离那些古老者，远离那些小山和有着岩石洞穴的河谷。但如果古老者出来抓住了你，那么你就把这药给他们看。他们知道。他们在很久以前制作了他。他们看了，然后他们也许就不会做坏事。但谁也说不清楚。你要保持距离，和以前一样。他们不好。没人说得出他们会做什么。’”

灰鹰一边说，一边将那东西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我发现它的确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我越是看它，就越是感到惊奇；因为像它这种沉重、黝黑、有光泽又色彩斑驳的金属对于我来说还是头一回见，而且上面的图案展现出的是一种绝妙的艺术，以及使用了完全不为人所知的工艺。据我所见，圆盘的一面是一个精致的蛇形图案；而在另一面，描绘着一种章鱼，或是带触手的怪物。上面还有一些模糊的连考古学家都不能辨认的象形文字，甚至都没办法推测出它的类别。后来，在得到灰鹰的允许后，我让不少内行的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地质学家和化学家仔细地检查了这个圆盘，但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无一例外是迷茫与困惑。化学家们认为这是由某种重原子量的未知金属元素制备的汞齐合金，而另一位地质学家认为这种物质一定是来自陨石，而这陨石是从外太空未知深渊里喷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