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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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刘筱亭从椅子上弹起来，不小心露出这些年不太敢表露出的跳脱的本性，声音陡然高了好几度，游离在分叉的边缘：“成亲！”
刘筱亭拿着手里刚刚收到的南京来的消息，周九良跟本地大户孟家的二小姐议亲了。
“他才多大呀，比我还小一点呢，怎么就成亲了呢。”刘筱亭纳闷着。
“也正常，周家一直都比较传统，好多事情上都保持着老礼。郭霄汉不也是么，小小年纪让家里逼着成亲，这才跑出来的。”孟鹤堂耐心地给刘筱亭解释着：“周老爷身体不大好了，估计是想看着九良成家立业吧。”说到这，叔侄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尚九熙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孟鹤堂，可是他除了一脸对周老爷身体的担忧，看不出一丝异样。
不过也是，同着这一屋子的师弟、师侄，他怎么可能表现出伤心，就连尚九熙对他的观察，都不敢太明目张胆。
孟鹤堂正常到，让尚九熙以为自己之前对他的判断似乎出现了偏差，他之前无数个夜里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思念和软弱，只是他对那个人再正常不过的感情。无关情爱，所以才会对周九良即将成亲这个事实，表现出长辈一般的欣慰。

直到尚九熙看到他在桌子下攥得紧紧的拳头。
尚九熙找了个要跟孟鹤堂商量的事情，把一屋子的人赶了出去。等人走得干干净净，终于能走到孟鹤堂身边，掰开他的拳头，果然手掌上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痕。
看着担心地在自己手掌上揉着的尚九熙，孟鹤堂原本的情绪都消失了，只有自己一直藏在阴暗角落中的心思被人撞破的惊讶和窘迫。
“干嘛自己撑着呢。”尚九熙说着，声音中带着抚慰的力量，清澈明亮的眼神望向孟鹤堂。
没有鄙夷也没有谴责，孟鹤堂的慌乱这才慢慢被清澈的眼神抚平，才有心思回到自己刚才的情绪，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所以说我自私呢，我说是担心他一个人，没有人陪。可是现在他有人陪了，我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却让我心疼地要疯了。我怎么敢，我凭什么。”
他失神地说着：“我不配。”
他脸上的痛苦刺痛了尚九熙：“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你怎么就不配了。”尚九熙激动地说：“你没错，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发现自己的话并不能减少他的痛苦和自责，只好说出刚才自己的发现：“跟他议亲的小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