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5）(4)

“住口！”花尚书吓得不轻，忙向皇帝认错：“犬子无状，实在是因方才席间多饮了几杯御酒，才行出如此荒唐之举。老臣教子不严甘受责罚，愿意出资医治伤患，望求陛下恕罪。”
“是呀陛下，舍弟一时醉了才出手误伤，请您体谅宽佑。”花满天也赶紧给父亲帮腔。
可花无谢非要当个愣头青。“我没醉，打的时候清醒得很，一拳一个正中目标，都打对地方了。”
“逆子，怎可在陛下面前放肆。”花尚书一嗓子吼过去。
皇帝也是气，心道花无谢你这是要解决问题的态度吗？我和你老爸两个人都兜不住，你究竟想怎么样？
司马光宗自然不干。“陛下，小儿至今昏厥生死不明，他文弱之体哪里禁得别人施暴。可怜老臣年过半百唯此一子，他若有事叫我夫妻如何过活。老臣无能，不得挥剑威慑边关替陛下开拓国土指点江山，更无法声名远播让朝野内外士卒百姓一片称颂。老臣唯有一颗拳拳忠心，只为陛下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现小儿无端遭难，还望陛下念老夫两鬓斑斑，发妻病弱之躯行将就木，还我司马家一个公道吧！”
司马光宗扣头哀泣，把戏演到了极致。不但申诉自己如何凄惨，还捎带影射一下花家功高震主有不臣之嫌。弄得花尚书和花满天也连连伏身求陛下明鉴，皇帝最难，只有花无谢直挺挺跪着，始终保持无所谓的滚刀肉状态。

“陛下，微臣傅红雪斗胆进言。”
傅红雪跪在花无谢身旁，看出形式对花家这边十分不利，硬顶着并非办法，那不如自己来替花无谢申诉试试。
“花将军动手事出有因，微臣与齐侯爷在篱墙下闲聊，听到……”
“红雪。”花无谢悄悄摇头，示意傅红雪不能再讲下去。
傅红雪素来遵从花无谢心意，他若不让说自己只能缄口。可此事虽关乎齐衡名声，但无故殴打朝臣罪亦不轻，何况是那边无礼在先，总要分辩两句。难道花无谢想一人揽下所有责任吗？
“这事还和齐衡有关？”皇帝更加迷惑，又似乎能猜到点儿什么了。
“陛下，齐侯爷殿外求见。”
“宣。”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随着内侍通报，齐衡款款走来。他神色如常，见君王端庄行参拜大礼，从容优雅无一处不妥帖合仪。果然世家贵府风貌，令那些曾心存猥琐的人皆自惭形秽。
“臣齐衡叩见陛下，我主万寿金安！”
“爱卿免礼，起来说话便是。”皇帝也相当客气，毕竟这几年有齐衡牵制住秦国，他才能休养生息厉兵秣马，使大宋的实力足以同秦对抗。齐衡是他该感谢的人，所以花无谢半公半私为齐衡做的一切是经过他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