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 the starry sky • 上(14)

没有射中。有什么人在Ω开枪前，提前开枪射中了Ω，令射击出现了偏差。
“什么人！唔！”
扑面而来的烟雾，掩盖。肉眼和辅助复眼都无法看清，Ω迅速开启红外模式观察，看到了两个热源。
枪声响起，零感到身上的麻痹渐消，捕获弹被枪击破坏了。人影出现，稍显杂乱的头发，搭配随意的衣物，是柳止。顶着汗水，他喘着气走来，扶起零的身体。
零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
“我，是一个人类吗？”她缓缓的开口，好似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般。
“当然是。”他毫不犹豫地答到，温柔却有力量“和血管里流的是冷却液还是血液无关，有所爱的事物，有事物爱着你，有珍贵的回忆，有重要的伙伴……不用在意什么改造人还是人造人。
“你已经，是一个人类了。”
两个人相互扶持起身，逐渐走出烟雾。
“要走了，零。”
“嗯！”拾起倒下的大剑，二人奔跑起来。
“切！”装置收回，Ω脸上的无趣被打破“明明为了方便捕获已经先去动手了，作为工具的贱民居然还活了下来，做这种反抗！全员，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将大小姐收回，即使令其损坏也在所不惜！”他双手再度变形，左手甩开变为枪械，右手的拳刃伸出化作链剑，链剑一扬，似勾爪锁紧楼房，火焰喷出，Ω于危楼中迅速滑行，左臂洒落弹雨。

零和柳止二人迅速上车，拧动油门启动机车，发动机开始咆吼，排气管扬起声浪，它如子弹般射出。机车变形，侧边长刀和前轮锯连续将阻拦者斩断。Ω链剑锁住前方的高楼，借火焰追至零的前方，他转身，全身火焰喷射，一直线朝零冲来。零拧动油门，氮气喷射加速，扬起车头，机车猛地跃起，平衡翼张开，一击将Ω撞飞摔回地面，烟尘扬起，弹了两下后又滚了数米才停下。
“绝不会让你逃掉……绝不！”链剑再度前刺锁紧，将Ω的身体拉起，低空横飞。
圆锯锯碎，子弹射穿，长刀横断，地形复杂的废屋区，逃出已近在眼前。间而直冲间而跃起，建筑物越来越稀疏，黑衣人被一个个甩在身后，马上，马上就能逃出去了。眼前还剩下最后的敌人，是Ω，他的改造身体坑坑洼洼，机械双臂看上去甚至有些残缺。他亮了个起手，挡在面前。
“别挡路！”零喊道，机车上的枪械开火，Ω却毫不躲闪。零咬牙，进一步加速，车身上的长刀闪过寒光，逼近时横斩，可Ω一个铁板桥躲过，然后伸手抓住机车。
“造物就该服从造物主，反抗是无意义的！”他咬牙切齿“我说了，绝不会让你逃掉。”
闪光。火焰。爆炸。
Ω引爆了自己的大半个身体，将零和柳止掀飞。火球烧起，零伏在机车上，却看着紧抱着她的柳止，被爆炸的气浪吹飞出去。她伸出手去紧抓柳止伸来的手，但最终却没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