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 the starry sky • 上(12)

“大小姐你还真的是一无所知呢，你真的连自己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冰冷的声音带着丝丝嘲弄，微笑的脸颊逐渐只剩寂寞“不过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你，只是个人造人，是个兵器而已。连本来是人类的改造人都不如，只是个单纯的人造物罢了。”
枪停，零转身，大剑挟气流横斩，被Z挡住。
“还想反抗吗？也罢，就让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吧。”Ω弹开零的大剑，起身两个旋风脚逼退却不接后招，只是以火焰喷射后跳。
“与为了生存，舍弃了人类名字和身份，以这种模样活下去的改造人不同，大小姐你从一开始就只是造物。”双臂再度变形，Ω双手连续开火，零转剑将子弹挡开，但Ω的言语不停“你的皮肤是弹性硅胶，你的肌肉是人造纤维，生体细胞是克隆培育，血管是冷却液，肺部和食道是催化剂通入口，消化器官是废料处理装置，而你的心脏和大脑，是独一无二的微型中核冷聚变炉和复合式神经元计算机——
“你只是基于一个你永远见不到的人的DNA，以此为蓝本，用比改造人高出几个世代的技术制作而成的，究极人形战斗兵器原型机啊！”
赤色的瞳孔张大，持剑的手抖动，然而零却只是深吸了两口气，旋即再度转动大剑，向前砍去。Ω用手臂格开，但他居然没有反击，只是向后躲闪，零不断出剑横斩竖劈，Ω连续防守，但始终不出一招反击。

“果然不能相信现实吗？那我就只好接着说下去了。”Ω躲闪着开口“知道一开始你为什么会倒在那个男的家门口吗？那是被设计的。最初因为研究经费过高，我们计划投放原型机来测试兵器能力。虽然战斗能力超群，但神经元计算机即使在有原始生体意识网络的情况下，学习深度不足时仍不足以担起重任。然后，我们想到了，只要找一个其他的人，令神经元计算机进行深度学习就好了。
“于是我们清空了计算机内所有的测试记录，将你和那些装备一起投放，准备了人来观察你的行动。你表现了惊人的性能，找到了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即使因为原子炉的伪装自肃导致你昏迷，仍然能看出你身上的可能。之后的那些追兵，仅仅是来刺探你实力的罢了。”他面上的冰冷渐渐显得严酷“是的，大小姐，作为兵器，作为造物，你是最棒的，那些杂物都无法与你媲美！而现在，是时候把兵器变回兵器了。”
挥剑的手逐渐变慢，逐渐停止。看着Ω远去。
不可能，我不是人造人，我只是一个失忆的改造人而已……我是人类，我不是一个造物，一个兵器！
白发飘扬，零奔跑着再度舞剑，再度前冲。
——是吗，果然还是被言语刺激到接近失去理智了么。造物终究只是造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