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法令》(4)

塞莱斯蒂亚叹了口气：“露娜，也许你是对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来吧，暮光，说点什么。我们就在你身边。”
暮光放下了茶。“也许你是对的，”她迟钝地说。“我应该看到这一切的来临。我是说…我真的预见到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但我以为…我以为只是一小部分小马，一小部分对我不满意，或者不想接受我的统治的小马。我想如果我纵容了他们，他们会发现没有我的干预，生活会很好，就像他们想要的那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摇了摇头，“我从没……我从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塞莱斯蒂亚叹了口气。“看着你的马民成长起来并超越了你一件很难得的事。”她轻声说道，“但这是生活的一部分。母亲看着孩子长大，老师不得不让学生毕业……”
露娜插入道：“以及统治者必须让他们的马民决定他们希望如何被统治。你很幸运，他们是用规则和法律将你赶下台的，而不是暴力叛乱。”
“嘿！”暮光抗议道，“在我的整个统治时期，小马国没有发生过暴力叛乱。我的马民很幸福。我帮助了他们得到了幸福。而这是我所感激的。”

“你应该感激他们不再需要你了。”露娜说道，“这是任何领袖都期望的高尚理想。”
“我不觉得这很高尚。”
露娜轻声笑了笑：“也许不是。不过确实如此。”
塞莱斯蒂亚插入道：“暮光，你是个好领袖。你聪明，善良，诚实，忠诚，慷慨。你为小马国鞠躬尽瘁。你的遗产将永垂不朽，就像我们一样。所以当小马国不再需要我们的时候，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下台吗？”
暮光摇了摇头。
“那就别小看自己了。你已经尽力了。”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狡猾地笑了笑，“况且，退休还有很多福利的，你会有时间周游世界——”
露娜翻了翻白眼：“哦，别再来了。”
“你都没听完——”
“我不用听完。”露娜转过身去，“我要回去睡觉了。暮光，如果你想听听我的建议：跑吧，趁你还能跑的时候快跑。否则，客房就归你了。”
“嘿！我们会让你……快回来！”

暮光眼看着她俩跑掉了。最后，她咯咯地笑了，这是一个真正的，真诚的笑，她今天头一回这么笑。也许她终究还是可以忍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