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可供睡觉的七个地方 1-4(14)

“你没伤到吧？条件反射，抱歉。”解雨臣清醒过来，看着头发少了一绺的黑瞎子，又觉得有点好笑。

“没事，就是明天要去理个发。”黑瞎子笑着说，“我刚来那天，我把你从沙发抱去阁楼的时候，可没见你出手打我。那时候我们可还没有现在熟。”
“……”解雨臣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我做噩梦了。”然后从贵妃椅上坐起来，拉着黑瞎子往餐厅去。
“哦？”
“关于屠颠……刚才告诉你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解雨臣坐在餐桌旁，揉了揉眉心，接着说，“我推演过很多次，支持屠颠的那一派人为什么忽然内斗得不可开交。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屠颠自己在搞鬼。他一直跟我说他挺喜欢我的，但那段时间他的表现很奇怪，偶尔和我非常要好，偶尔又和我吵得不可开交。我不是没防着他利用这种要好和争吵来对我不利，每次他和我吵完架，要么有他们那一派的人来向我投诚，要么是有人企图暗害我。我后来还听说，他有一次甚至同时向两个女孩子献殷勤，两个女孩子都是他那一派两个骨干伙计的女儿。结果搞到最后，那两个女孩子的家族老死不相往来。”解雨臣舀了一勺青椒肉丝炒饭，仔细嚼了嚼咽下去，然后说，“我想过很多次，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他想从解家的体系里解脱出去。”黑瞎子说。
“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的。”解雨臣又咽了一口青椒肉丝炒饭，接着说，“后面我才发现，他单纯是享受玩弄人心的快感，他想要观察人类在某些情况下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