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可供睡觉的七个地方 1-4(13)

“哟，哑巴。你想夹他喇嘛？相信我，我比较划算。”
“你又不收钱当然划算。你认识他！？”
“小兔崽子，刚得了便宜就卖乖。”黑瞎子笑起来，捏了捏解雨臣的脸，“在德国上学的时候认识的，那家伙沉默寡言的，我们交流不多。之后又见到他是因为我们都是四爷的手下，一般我俩很少下同一个墓。一是很少有人能出得起这个价，二是需要我俩一起去的墓很少，上一次见到他你还没生呢吧。怎么忽然想起来打听他？”
“最近道上一直传闻吴家三爷死了。我也动手在查，发现很多事情都和他有关系。”解雨臣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如你所见，包括我父亲的死。”
“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最近三爷通过潘子秘密来夹我的喇嘛，我还没答应。”
“三爷还活着？”
“不确定。不知道是有人打着三爷的名义来夹喇嘛，还是确实就是三爷，我也得去查清楚。不过吴家为洗白做的努力看来是白费了，小三爷已经牵扯得太深了。”
解雨臣神色黯淡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以为至少吴家是能成功的，看来我和吴邪都逃不掉。”
“你认识狗五爷的孙子？”
“认识，我们几家互为外家，小时候逢年过节经常在一起玩。”说完解雨臣就翻了几页相册，翻到了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小朋友的合照，然后把吴邪指出来给他看，“当年他和屠颠可是还争过长大以后到底谁娶我。”解雨臣笑起来，然后接着说，“其实吴家真的为了洗白做了很多努力，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几年吴邪搅进这些事情里，我几乎查不到吴邪成年以后的任何资料。我唯一能找到的吴邪的照片是他大学毕业证上的证件照。”解雨臣一边笑一边又把照片里的屠颠给指出来，“他是我的一个表亲，那几年一度被推选成能取代我的代表。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派忽然分崩离析，他也从少东家候选人的位置上下来了。他成绩一直不错，后来考上了协和的本硕博连读，听说最近已经开始在医院实习了。”

那天解雨臣坐在书房里和黑瞎子看了一晚上的相册，从解雨臣和解九、二月红的合影，到解雨臣的初高中毕业照。相册里有一张照片的位置很明显地空了出来，解雨臣在抚摸那片空白的时候，眼神温柔又怀念。
“这张照片对花爷很重要？”黑瞎子问。
“嗯，我放在钱包里。”解雨臣抬眼去看黑瞎子，笑得眉眼弯弯，然后说，“是我生不如死的青春期的纪念。”
“十一点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黑瞎子逃开解雨臣的视线，转移开话题。他不是没见到过解雨臣钱包里的照片。那是他给乔装做解雨臣的心理医生的时候，解雨臣拉着他，用宝丽莱相机拍的照片。那个时候拍了两张，黑瞎子的皮衣口袋里也揣了一张。
“饿。”
等黑瞎子做好青椒肉丝炒饭放上餐桌，打开书房的门准备叫解雨臣吃饭的时候，解雨臣已经靠在贵妃椅上睡着了。黑瞎子刚俯身把解雨臣抱起来，解雨臣一拳就扫过了黑瞎子的面门，藏在袖子里的蝴蝶刀把黑瞎子的头发都削下来一绺。黑瞎子把解雨臣扔在贵妃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睡得一脸懵懂刚醒来的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