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猫头鹰(2)

我咬牙抵抗住生物本能恐惧的颤抖，抬头望向那道银光。
银光中的身影逐渐清晰，没错，的确是它。
猫头鹰落在窗台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金色的兽瞳中闪烁着谑戏和不屑。恐惧如同巨浪般将我吞没，良久，我才感觉到从它传来的意念。
余允许汝发声，精灵。
恐惧和压抑如潮水般褪去，我终于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权利。
刚刚穿越过来时的不适再次出现了，我忍耐着那股晕眩感，朝祂低下了头。
猫头鹰似乎很满意，我抬起头看向祂。
汝明白何谓尊敬，亦懂得如何尊敬。
猫头鹰的眼眸流露出讥笑般的神情。
但汝并不明白世界运行之规则，故汝沦落至此。
“……”
我很确信祂这是在说明为什么我的法术会失败，导致我坠入到唐墨龙的身体中。
也许，这是一个契机，让我回归到原本世界的契机。
余，喜欢谜题，亦喜欢凡人化为傀儡，于舞台上起舞之姿。

……
与余契约，作为余掌心中起舞的傀儡，余将赐予汝真理究明之意。
……傀儡？
我抬起头，反问道
“凡人难道本不是伟大存在手中的玩偶吗？为何需要特意向我指出……”
其为真理。
意思是不想说吗？好吧，不说就不说。
虽然我的骄傲让我无法接受向他人卑躬屈膝的事实，但如果这是目前的最优解决途径……
不，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在如此强大的存在面前，我们不过是挥手即可扫去的尘埃而已。
如果不慎激怒……不论是地球还是人类，都可能会瞬间湮灭。
既然如此……
“吾，区区精灵，拉厄耳忒斯·阿斯卡拉斯，为您效劳，伟大的主宰。”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笑声，如涟漪般略过耳畔。猫头鹰对精灵的效忠感到十分满意。一丝欣喜从心底涌出，但我明白自己会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猫头鹰扭头拔下一根羽毛，将它交付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