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命仙心（并序）》(4)

言罢悄无声，皆目皇危居。朝堇为愕色，侧仰皇漠情。颤颤为相劝：“妾不知其详，敢可误皇业？请归月光泉，永不扰皇心。言随泪浸衿，不敢与正视。皇睨玉神懅，淡然宣己志：“我亦通算理，无须尔多语。岂不知其险，但为承本心。二者一见欢，再见乃倾心。此为天作合，岂可复异议？汝闻妃本命，即忧物境损。我且暂遣月，为堇赋新意。可依此意存，不惧五魂衰。为之然复焉，无所害我全。”
玉神量其行：“物境合万物，万物皆为灵，生生未有息，安得新意出，可与堇作合？”玄魔再落席，暗知仙皇计，闭目不言语。一人赤髯威，铜目剑眉横，举言谓仙皇：“仙唤我等至，定有己所思，愿闻得其详，助尔活此女。”碧袍有老妪，泉瞳积水灵，举止端华客：“我持生与灵，亦可化其形。愿为一恒躯，可同日月终。虽不及仙意，助尔活此女。”银衫视缥缈，心口飞风舞，稍视生寒意：“我执宇与宙，此女乏天时，可助造一境，暂存物境外。”玉神亦相劝：“合我五人力，可为无境者，永隔天地法，相与长安乐。”

皇顾四座宾，沉吟兼相告：“我要诸位至，岂欲有所求？但忧有无门，不日且为开，倘遇不轨灵，离域酿天灾。请入此五门，再闭有无境。”众人皆不语，皇续明己志“物境闭久矣，实界尚荒芜。且适外域造，益补天地道。天道合矣时，无暇顾及次，得而改物理，为堇用长生。”
既得五灵诺，便至典方庭。朝堇色忧忧，弱音问仙皇：“玉神言物灵，实为物常情，且今天下物，安有一所余？敢请烦君务，愿归月泉初，静守终生已。”皇怜伊人情，慰宽伊人忧：“世间生灭者，不可记其数，今日天地间，适缺一物灵，绝配卿为性。”令其入殿心，雩祭召商羊，九天云气绝，鲲鹏扶摇至。层阶十三级，一级一天云。上下龙形横，左右列缺惊，沉沉压千里，低低触手及。倏起百丈风，沫雨顷掷地，江河倒流上，极目不盈尺。天央生青花，下迎妃朝堇。素紫作璨蓝，水眸出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