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 重逢 （莫能）(7)

不约而同地链接，告诫着泰拉的一切。
也许生存的躯体依旧昂扬，
也许死板的例法依旧顽强；
但它们，依旧注定被遗忘。
也许死亡的灵魂四方流浪，
也许寂静的朝阳再度遗忘；
但它们，依旧加持着真理，渐渐喧嚷。
“堕天使啊……既然堕落了，那还能是天使吗？”莫斯提马不禁自嘲。
“该稍作休息了。再准备一下……好不容易说服了那群老顽固，把这衣服拿了出来。”
“能，希望你会喜欢。作为这十五年来的致歉。”
第二天，凌晨四点。
“唔，头好疼……”
“能天使，你醒了。”
“我们在哪？”
“老板的地方。”
“几点？”
“凌晨四点。”
“你……你没睡？”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那赶紧趁现在还早，休息一下。”
“欸，能，你坐着。我有事情和你说。”
“事情？等等，莫斯提马，你叫我什么？”
“顺口罢了。别打岔。这和那件事一样重要。”

“唔，原来不是啊……”
“都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啦。”
“那是什么事啊？”
“我先去开灯。”
“唔……啊！莫斯提马！你这一身衣服是……”
“这是我的常服，在拉特兰的时候。他们说是「审判者」。”
“你呢？你怎么想？”
“我喜欢叫它「祛魅」。纯净之白即能祛除内心之杂念。”
“莫斯提马……你受刺激了？被天灾袭击了？怎么这些话都不像你说的……”
“谁让昨天有个天使喝醉了呢？还折腾得我没睡着觉。”
“我明明没有喝醉！”
“嗯，昨天差点倒在我怀里了。”
“那好像确实有点喝醉了。”
“事实上被我抱起来的时候你都没感觉。”
“那一定是喝醉睡着了！”
“总之，经历了昨晚之后，你唤起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些想法。”
莫斯提马浅浅一笑，右手拂过能天使的脸庞，微微退步，欠了欠身，行了标准的拉特兰礼仪，便摆好了姿势：
“尽管这些可能依然不足以赎清这十五年来的一切。但是，希望你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