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young man(年轻男子)(5)
劳伦斯下士被送到了一个法国精神病院里。他在之前所处的医院抱怨了好几次后被转送到那里。他的行为似乎越来越显示出一种精神上的不稳,发展到他试图性侵犯一个护士,并导致了她失去了右手的三根手指以及右眼的视力。下士会细声的对其他病人胡语,悄声描述无尽的长廊,在黑暗中的追捕,还有如书页般展开的血肉。战斗疲劳被视作其原因,虽然他的行为不再变得暴力却更加令人不安。
他好几次从病房里消失,又在几小时后像没事般出现。询问他时,他开始重复地以毫无起伏的声音唱起“My Bonnie Lies Over The Sea”3,直到医生无奈地离开。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争着要远离那个细语着的疯子。他所处的地方总有一股陈腐而浓厚的味道。感染的事件和那彻底侵蚀了他战壕的消耗病如乌云般追随着他。好几次医院试图将他转走,每次都在官方碰了墙。他没有任何记录。没有军人证,褒奖或任何事件记录——就连出生证明都没有。他就这样盘腿坐在床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时哼着没有调子的曲子,或在喃喃地念着室友的名字,当中夹杂着短促的嬉笑声。
在一个十一月的晚上,凌晨三点一个五分钟的护士轮换空档间,劳伦斯下士和十八个病人消失了。病房里沾满了灰尘,污油,霉菌和烂物。病床和几面墙都被大块的黑色粘液沾染,甚至渗透到了地板上。一开始,所有的病人都没有踪迹。在他们搜查时,一个护士推开一张床后尖叫起来,差点从地板上一个被渗透的凹处绊倒。在地板上置着几百颗牙齿,排成一个紧密而完美的螺旋。在细数后,他们确定了病房里所有病人的牙齿……除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