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虞乐意》 ① “她美得好似一幅画”(5)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究竟有多好看，但是我知道，一定没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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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睡得很浅。
于是我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于是朦朦胧胧睁开眼，见月光切割着他的下颚线，水晶球般的眸子凝视着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就进来的。
朴智旻生得比女孩还好看，我是许久前就知晓的，此时此刻，他站在我的床头，灰色丝绸质地睡衣松松垮垮地着于他的身上，新漂染的浅粉色发色把他的皮肤衬得更是白皙。
“唔，智旻，快要十二点了吗……”
朴智旻低眉望着嘟嘟囔囔好似小猫般的女孩，嘴角是温柔到极点的笑意：
“所以我才来的，姐姐。”
“可是你每次这样违反规定是不对的，父亲知道了真的会惩罚你的……”

说起父亲，我的意识其实也快清醒了。
父亲是朴智旻一个人的父亲。
但是我根本就没办法去控制朴智旻，哪怕他从来都不会在我的面前使用异能。
感觉到床榻凹陷了一角，他掀开被窝的一侧钻了进来，感觉到他炽热的鼻息和唇角对我锁骨处肌肤轻微的碰触，手臂环绕住我的腰肢，惹得有些发痒。
属于他的气息缠绕我的鼻尖。
也不知道是被他抱在怀里还是主动拥他入怀。
习惯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朴智旻从一个月前便用这种方式逃避午夜屠宰场，一开始还会不习惯，但是他一用那种惧怕的语气与我说起那暗无天日的夜与悬在夜空间仿佛丧钟般的血月，我就会不忍心。
他轻轻地笑：“姐姐为什么发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晕乎乎的，每夜的每夜，他都会这样，我听着他的呓语，慢慢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