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篇）(5)

汉克斯上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春日。
“在战场上，只有热血一定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还有，永远不要摘下你的头盔。”
汉克斯上尉补充道，“否则，就算上一颗子弹擦过了你的头盔，你也无法保证下一颗子弹还会这样打马虎眼。”
我也的确不认为我会幸运到这种程度。
“上午十点在指挥部前集合。带上足够的干粮，弹药。还有，建议你们可以多带一点口香糖。”
“口香糖？”春日大惑不解地问道，“我不爱嚼那个。”
汉克斯上尉顿了顿，似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会用到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人怎么回事啊！”
春日看起来十分不爽。我安慰道：
“那人是我们的长官，而且还是一个老兵。总之先听他指挥吧。”
身后，朝比奈学姐还是一副慌慌张张的神情，长门一言不发地端详着手中的武器，古泉仍然挂着招牌式的神秘微笑。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浮现出一些不祥的预感。希望是想多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二虽是正午，太阳却一点也不刺眼，遮天蔽日的黑烟掩盖住了太阳的光辉。偶尔有残留的阳光从缝隙中漏下来，在头盔上漫漫地泛着微弱的光泽。
我们一行人行走在田野上。旁边有一些破败的茅舍，零星地散着一些牲畜的尸体。偶尔也会见到一些弹坑，被田边的土堤包围着。
我们停下来休息。一行人围坐在几块杂乱的石头旁边开始吃干粮。
“好了实玖瑠，别浪费，赶快一口气全吃掉！”
春日坏笑着将口粮想要全部塞进朝比奈学姐的嘴巴里面。腮帮子已经胀得鼓鼓的朝比奈学姐拼命想要挣扎开，但嘴巴也只能发出无力的“唔！——唔！——”的声音。
好歹得有个限度啊，春日。
“诶，对了，”春日突然转向其他人。
“我们这次是不是上级指派的特别任务啊！该怎么说呢，就像是要把最重要有特殊意义的任务交给最厉害的人一样。”
“对，很酷。没有什么比在你身上盖上一张国旗，然后让一堆人把你簇拥着抬回去更加炫酷的事情了。”
一个士兵吐掉嘴里的东西，把斜靠在肩膀上的枪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