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死无诛(2)

黑与白，阳刚与阴柔，温暖又冰冷，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把平衡掌握地那么……无微不至、一丝不苟。
相比之下，我则过于普通，除了长得嫩，经常被认作初高中生，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被夸可爱倒是有过，有点无奈，但我很清楚，我的颜值水平和网络上那些姣好的面容相比，甚至沾不上边。
当然，凌度的颜值水平和网红也沾不上边，至少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网红有他这样干净的气质，更何况凌度没化妆。
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当即愣住了，片刻没有反应。他像是觉得我这个人有点奇怪，歪了一下头，抱歉地朝我一笑，又转回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作为一个颜狗，我当即就认定，哪怕只当个朋友，我也要粘着他。
我相信面相的存在，有的人我看着就是会觉得不舒服，就算长得公认的漂亮也不能改变我眼里看到的。近乎于直觉，那样的人我会第一时间远离——当然一开始我也认为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但我的人际交往历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肯定着我的直觉。

而凌度，他给我的感觉是，我想守护他一辈子。
当然，一个人没有缺点也是一种失衡。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是个有点沉默的人，比起社交，他更愿意自己一个人蹲在实验室做实验，住也是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租的房住。
虽然他总是微微笑着，这种安静温和的样子，却总给人一种距离感，就好像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经常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人，说不定哪天就要飞升成佛了。
他还有一点软弱，我是这么觉得的。尽管软弱这个词，放在这样好看的一个人脸上并不那么合适。更适合他的词应该是谦和，真就像神仙似的，不争也不抢，就算遇到狗咬狗的情况，他的姿态依旧那么好看。
不过，软弱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我会保护他，我不会让他吃亏的。
……
集体这种东西，总是不由自主地排斥着与自身不同的人，总会有人为了不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为了努力融入到集体里去，无意识地削弱着自身与众不同的地方，不断地妥协着。一个集体，拥有一个意识就足够了，否则必然出现争端。也正因如此，集体才足够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