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wgulf] (4)你始终很靠近(7)

外面街道的车声隐隐透过玻璃传来。
他咬紧牙关，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不觉得。”
弟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点苦恼。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想打破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吗？
还是根本就是我在自作多情？
他突然就觉得很挫败，松开了弟弟的手，别开了眼睛。
“Gulf，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窗外是看不清的光怪陆离的世界，窗内是走不出的彷徨无措的困境。
眼角余光中，他看到弟弟向前踏了一步，伸手来拉他的袖子。
“哥……”绵软的语气，像往常一样，他生气了，弟弟便想跟他撒娇，道歉。
可是他不想要他的道歉。
他闭上了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想在弟弟面前失态。最后开口时，声音很沉稳：“所以你不愿意，是吗？”
沉默像让人窒息的棉絮，在空气间弥漫。
他感觉弟弟的手攒紧了他的袖子。
终是没忍住，睁开眼睛去看他。
Gulf的脸上已没有了笑意，唇紧抿着，眼中是他从没见过的脆弱。
他骤然意识到，弟弟的心情也不平静。

短暂的对视，弟弟别开了目光，看向窗外，开口时声音很轻，很慢：“哥，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Mew觉得自己的心像经历了过山车一样。
他知道弟弟没有绕圈子的习惯，如果不愿意，定会直说。
用手扣住弟弟的脸，转回来，想看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流光像城市里看不见的星辰。
Mew控制不住心中的急切，对他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弟弟闻言却皱了下眉，扭开脸，挣脱了他本来就没有用力的手。“对哥哥来说也许不是。”
这是生气了？
弟弟转身，迈开了一步，似乎想从他身边走开。
Mew未加思索，一个箭步就拦住了他，用手臂把人圈在自己和玻璃之间。
弟弟没有反抗，就那么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让他想起从最初的相遇，弟弟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
他探身过去。
动作并不快，给了弟弟充分的时间可以躲开。
哪怕他转一下头，他都会立刻停下。
可是弟弟没有。
只是用他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Gulf知道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