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辰于X飒飒】《岚城毒色》(11)

将士结结巴巴，半晌才道：“是从飒飒颈中得来的，因为他全身是毒，没人敢碰他的尸身，小的贪心看到这玉便偷偷取下了。”
“飒飒吗？”十辰于脸一下煞白，只是摇头，“不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眼中纷乱，将那块玉握得死紧。
“带我去，带我去他的尸首那儿。”他狠狠的揪住那将士的衣领。
飒飒已烂成骨架，空洞的眼仰望着头顶碧蓝的天空，身姿仍是倔强的挺直，十辰于不知为何许久才有勇气走上去，颤着手去掰开他的牙齿看，自里数起第二颗没有牙齿。
脑中顿时“嗡”的一下，整个人脱力般跌在地上。
十辰于却记得清楚，与绒绒成亲那日，绒绒张嘴笑，满口的牙却是完好的，他当时对自己说他那时不过十六岁的少年，一定是又长出了新牙，至少脸还是那张脸，满脸的毒疮。
却原来没有再长出来过，一切都是自己骗自己。
为什么他会是绒绒？那个自己口口声声叫着“怪物”的人会是绒绒？他不信，不信的。
一定是那个人临死前给他的报复，让他生不如死，一定是，一定是的。

“绒绒满脸毒疮，可你却美的罪过，真正的绒绒已经坠下崖底，你又凭什么用这块玉来证明自己是绒绒？”
他失魂落魄，盯着那具骨架，如同它还是活生生的飒飒，“你这怪物，以毒杀人罪大恶极，害死绒绒，杀我皇兄，此时又要欺骗我是绒绒吗？我不信的，我绝不会相信的。”他低低的说着，带着恼怒，似乎就要像那天一样站起来抓着他的下巴将他捏碎。
然而飒飒已经只剩下骨架，他再不是活生生的样子，即使被捏得生疼也会冲他笑，少了一颗牙的地方灌过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是哭泣一般，十辰于看着，伸手自怀间，扯出那段红线，红线的另一头绑着白色的牙齿，他将牙齿颤抖着放在缺口的地方，完全契合。
“这是定情信物呢，”他低低的说，猛然间喉间发出如受伤野兽般的嗷哭，手用力的垂了一下那副骨架：“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到死都不说，宁愿我看到你被暴尸墙头也不说，你是想让我心痛吗？你得逞了，你该死！”
他说着，眼泪在同时流下来，然后伸出手，也不管上面还有没有毒，将那具骸骨抱住了，“说过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改自《飞魔幻》《梨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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