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4)

“你们没有回来过，你答应了我......你没有回来”平静的话语下，遮着盖着我那颗拥挤不堪的心。
“凤凤得了白血病，住了一个月的院就熬不住了......”
翰林提着那鸟笼，有些局促地笑笑，柔声道：“走吧？”
我仿佛是提线的木偶，半天没能噎出一句话。
夜色里，远处那一方矮小的坟墓，浸染着月光，沉沉地睡着。
“你看。”他轻轻将鸟笼放在潮湿的土堆旁，手指着那片阴影......
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在拉得长长的鸟笼的影子里，忽然飞舞着一只青鸟的剪影。
“幸福的青鸟......”
夜色安谧，不知是清脆的鸟鸣，还是细碎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