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圈I:B站往事(3)(4)

看着妻子滔滔不绝的评论，叶哲泰苦笑了一下。琳，我蒙蔽了你?其实你在我心中倒一直是个谜。一次，我对你父亲称赞你那过人的天资——他很幸运，去得早，躲过了这场灾难——老人家摇摇头，说我女儿不可能在网络上有什么建树；接着，他说出了对我后半生很重要的一句话：琳琳太聪明了，可是搞自媒体，不笨不行啊。
以后的许多年里，我不断悟出这话的深意。琳，你真的太聪明了，早在几年前，你就嗅出了网络上的风向，做出了一些超前的举动，比如你在科普中，把大部分物理定律和参数都改了名字，欧姆定律改叫电阻定律，麦克斯韦方程改名成电磁方程，普朗克常数叫成了量子常数……你对粉丝们解释说：中国人应该用中国化的名字，要让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自信。但即使这样，你仍然没有被“孝子们”所接纳，看看现在的你，头像上没有“科普作家”都有的身份认证；换了新号上来，连孝子们的主群都没资格进……谁让你之前出国留学，你又分享了自己去日本旅游的照片。
说起爱因斯坦，你比我有更多的东西需要交待。1922年冬天，爱因斯坦到上海访问，你太爷爷因德语很好被安排为接待陪同者之一。你多次告诉我，太爷爷是在爱因斯坦的亲自教诲下走上公知之路的，而你选择科普自媒体又是受了太爷爷的影响，所以爱翁也可以看作你的间接导师，你为此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