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秘密

多年以后，我总能回想起我九岁时独自在我姐姐骚臭房间的那个下午。
她的房间里弥漫着尿味儿、屎味儿、甜腻药水和说不上来的诡异药剂味。那些气味，至今都在我的鼻尖游荡。
她躺在床上，她的身体枯萎像渐渐风干的腊肉……她的双肩弓起，背部扭曲，双手像是鸡爪。她双眼充满血丝，脸皮下垂如同黄色的面具。
我端着碗慢慢走过去…
我知道她不喜欢让我喂她，但我必须得喂她，毫无怨言的喂她，是的，毫无怨言！
“把止痛药吃了。”我把勺子伸过去。她把身子使劲挺了挺靠在床头。现在她需要一次吃三粒止痛药，每天吃两次。我记得刚开始时她一次吃半粒或小半粒。那可能是三年前的事了。
她张开嘴吃掉，又喝了几口水。她抬起眼睛看我，那眼中有一种幽冷的深光让我不寒而立，我把头往后缩了一下。她嘿嘿笑起来，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吐出舌头、伸出两只鸡爪一样的手猛抓住我的胳膊：“我要吃掉你！”她说。
我像弹簧一样猛从她的床边弹开。厌恶的盯着她。虽然这种把戏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故意把尿尿到床上，把屎拉到床上。还滚来滚去，把屎弄得到处都是。你就愿意让我和妈妈每天为你洗床单，每天闻那令人呕吐的臭味，你这个恶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