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脑内枪决(4)

果戈里张开双臂，朝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就像飞出鸟笼的麻雀。
铁轨在震。
陀思妥耶夫斯基向果戈里微笑，尽管他气还没喘匀。站在那，平静地看着。命案发生倒计时。
有人将要死在他面前，他连眼睛都不眨一眨。仅仅是看着。
果戈里在火车到来之前跳离铁轨。扑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满怀。差点摔倒。像是某种幼稚的报复。
火车呼啸而过。
陀思妥耶夫斯基伸出两只手，食指拇指掐成一个圆，箍在果戈里脖子上。
他说：铁链还在。
果戈里恨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们还是孩子。他们已经不小了。

他们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动了刀子。
再一次面见警官。
果戈里恨透了自己的焦躁不安。
初夏，电扇，阳台。
果戈里叼着棒冰，说：想要跳海。
陀思妥耶夫斯基望着远方无尽楼房：是个好选择。
但是果戈里没有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赞同欢欣。
连面上一贯的笑都懒得挂起：那是最烂的选择。
沉入海底。多好啊。
无论发生过什么，一切既往不咎。
一切消融在幽暗的海底。
海洋和鱼群包容所有的逃避。
每一滴血液都被洋流推到世界尽头
除非果戈里不是果戈里，他才去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