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十飒】十步飒一人 18.(3)

黑衣人一脚踹开了他，对华飒道，“我听说了，他这几天明里暗里没少给你罪受，他死也不无辜，你杀吧。”
那领头见求黑衣人无望，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爬到华飒面前，“华少爷，华少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您！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您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别杀我...别杀我！”
华飒看着手里那把刀，有些不忍，“非要这样？”
“你可以不杀，那么死的就另有其人了。”
华飒闭了闭眼，蹲下看着那人，低声道，“对不住。”
那人骤然瞪大了眼，瞧着华飒，刀却已经没入心脏，过一阵人就没了气息。
华飒抽出刀，还温热的血随着刀的拔出溅了一脸，华飒咽了口唾沫，看着黑衣人，“可以了吧？”
“嗯，现在我相信，华飒少爷一定可以为我办好这件事的。华少爷，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待人都出去，华飒这才扔掉了手里的刀，颤抖着在脸上抹了一把。
全是血。
华飒又使劲闭了下眼，想要忘掉方才那领头临死前的眼神。
做不到。
华飒呼了口气，看了眼名单，抬脚迈过尸体，出去了。
三更。
街上空无一人，除了远处打更人还在那边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华飒身着一袭黑衣，融入夜色中，匆匆跟在一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后面。
行至一小巷，华飒这才快步上前，从背后照着醉汉脖颈就是一刀。
鲜血喷溅，华飒撤开了一步，确认那人已经死后，这才转身准备回去。
熟料背后突然一阵动静，正是那打更人，指着华飒颤抖道，“杀...杀人了...”
华飒眼神一冷，快步上前，捂住那人嘴巴，毫不犹豫便将刀捅进了那人心口。
待那人没了气息，华飒这才轻轻将尸体放开，盯了半晌，面无表情。
余光瞥到暗处，华飒停下，捏紧手里的刀，冷声道，“出来。”
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小少年走了出来，身上破破烂烂，冻得浑身发抖。
华飒亮出刀，不说话，只盯着那少年。
那少年见到他手里的刀，急忙开口，“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华飒走过去，将刀架在那少年脖子处，先前杀过两人的刀上面还带着血，流进少年衣内，冰凉，带着铁腥。
“死人才让我放心。”
华飒眯着眼瞧了他半晌，“你不怕我？”
少年摇摇头，“你不会杀我。那个人，你是因为怕他喊，所以才会灭口的吧？我没有大喊大叫，也不会说出去，所以你没有理由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