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黄油牛奶巧克力(6)

果戈里不是个蠢人，他非常机灵，即便是想死，也不会在对方占人数优势的情况下给人当活靶子，他会不高兴的，所以大概会制造一场混乱跑掉。即便自己不打这通电话，他发现不对了也有保全自己的方法。
而且，陀思瞧了眼时间，果戈里大约离开了四十分钟左右。看窗外的车流量，有些堵了，而且那地方没法坐地铁去。四十分钟他到不了那公寓楼。即便是赶到了，他需要潜入而不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这也是花时间的活。他打电话时没有怎么压低音量，比起已经暴露，更像是还在半途，为了欺骗他不让他听见车子行驶的噪音。
分析完陀思彻底冷静了下来，重新躺回去。伸手触碰额头果戈里亲过的那一小片发丝，似乎仍残留他嘴唇温软的触感。陀思笑了一声，他才没有对自己失去兴趣呢，而且恐怕是非常喜欢自己。他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尊重的，将自己当作同伙而非需要照看的小鬼。这可不常见，但如果对方是果戈里的话，就算是珍而重之地对待一个洋娃娃都是正常的。
果戈里扯着他的脸颊把他疼醒的时候陀思才知道自己居然睡过去了。
“提问！为什么我现在心情不好呢？给个提示，陀思的错！”果戈里以他惯常的高昂语调说话，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就闷闷不乐的。

陀思拍掉他的手坐起来露出一个以后将成为他的标志的，势在必得的笑容：“因为我不是你预想中的反应。”
果戈里又要得寸进尺地撅起嘴巴耍赖，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了。陀思抢在他之前搂住他的脖颈，全无之前的小孩样子：“尼古莱，你需要我作为你的军师。”
闻言果戈里眨巴眨巴眼睛，噗嗤笑出声来。他抱住陀思，一手按着他的脊背一手抚摸他的后脑勺：“真不像话！你这个孩子，我想我会喜欢你的！”
“但愿如此。”陀思笑道。
真是个混蛋，陀思在心里骂自己。放弃了自己的计划，现在又要赖上别人了，哪怕给他带来诸多不便。自私自利，真是自私自利。
果戈里一把拎起陀思抱到饭桌上去，在听到他的抱怨之前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碗土豆泥：“小朋友会喜欢的甜品！我的军师先生，糖分对大脑的发育很重要的！”
陀思犹豫了片刻，接过那一碗雪白的土豆泥还在果戈里脸颊上亲吻一下。这么做没什么理由，大约只是因为想与他亲近罢了，毕竟只是个孩子。
清甜的味道让他不再那么焦躁不安，甚至于没有在意他正很不得体地坐在餐桌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