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视线(2)

果戈里眼神又飘到隔了三个座位的那个空座上，空的太久了连人的气息都没有了，简直像一个墓碑。陀思今天也没来上课。
那个黑发的美人，他的确称得上是个美人，体弱多病，开学才没几天就请假了两天，还差十二个小时左右就是整整两天了。果戈里有点想他。
拿什么做借口去看他呢？他脑子聪明，会为找不到同样聪明的人交流而苦恼，天才的烦恼，他不需要补课。果戈里把笔捏在手里假装和其他同学一样在做题，都怪这一头耀眼的银发太显眼啦，那么容易被老师注意到，小动作都难做。
果戈里在草稿本上画了个扁扁的圈圈，划了两下画出一个抽象的pirozhki。他会喜欢吃吗？我倒是很喜欢。不过如果他不喜欢拒绝，让我吃掉的话那我一定是很不情愿，很不开心，pirozhki也会变得不好吃的！如果他很礼貌地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吃了呢？因为我而不高兴的陀思啊，我会超级开心，因为我才勉强自己吃掉啊！这可以证明我是特殊的吧！对于那个看起来无欲无求，柏拉图式的人来说，我是特别的，这多令人快乐啊！

脑海里浮现出陀思少有的出现在教室里的样子，鲜艳的黄色药丸从指尖被送入口中，粉红的舌尖接走的。微微仰起头和着一口水咽下药丸，青春期的少年日趋明显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停顿一秒多以后恢复如常。
果戈里可以很大方地承认他就是一直盯着陀思看，连他吃药时眼睛看的方向都一清二楚。陀思大约也知道不远处的这位痴汉似的同学有事没事总喜欢看他，因为他曾在一次吃完药后轻轻拧起眉头望过来，很无奈的表情。接着果戈里就笑弯了眼角做出对不起的口型，说完还挂着笑偏头以便更加清楚地盯着陀思看。他没有生气，就当是默许了吧。
因为打定主意要在放学之后去看望陀思，课程甚至课间休息都变得漫长难熬。果戈里终于在下午第三节课前神不知鬼不觉地翘了课，换掉一身显眼的校服才安心地出门买了一盒pirozhki去看望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