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捕手(22)

出乎他意料的是，我回答的很干脆。
“干，就现在。”
“现在？你不看看这才几点？”
我冷冷地说：“你觉得是在白天抢劫风险小还是在夜里偷盗风险小？”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随即听到那人叫喊着其他同伴起床。
“行吧，我们干，你多快能到？”
“就在楼下。”我挂上电话。
他们让我偷的记忆，是“东方彩霞”首席网络工程师的。那家伙脑子里装着“东方彩霞”即将发布的电子加密程序“白色”的底层蓝图。他们想让我一网打尽。但是，“东方彩霞”作为老牌软件厂商，给它的每个员工都上了坚固的脑锁。
“到时候我们跟你保持联络，看到脑锁后给你放病毒。”
我把神经导线插入耳朵，“我可能需要时间，你们别乱动就是了。”
那几个人把电脑打开，抽起烟，“行，你能进去就成。”
我按下开关。
记忆网络里一片寂静，简直比凌晨的北京还要安静。在虚拟世界里，我没有任何影像，撑死也只能看作一团代码。

“听得见吗？”他们的声音顺着神经导线传来，简直大的像个扩音喇叭。
“没问题。”我并不需要动嘴，只是在脑海里发出这个念头就行。
“走着。”他们开始定位，我贴着灰白的底层网络前行，尽量让自己不暴露在公共网络中。
很快便抵达了目标，一个巨大的金字塔，通体白色，边缘散发着微光，虚弱地一闪一闪。好极了，这证明它还只是待机模式。
我在现实中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在虚拟世界中则全速冲上去。
当我靠近的时候，三角形中间出现了一个只有水管粗细的内部维修通道，以便于更新程序时进行数据交换，一般不会关闭，里面则有严密的防御系统。
随着距离的拉近，洞口一点点变大，我试探性地发出几条垃圾指令，看到洞口瞬间像条件反射般收缩，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打开。
感应式校准，这技术在记忆网络刚出没多久的时候火了一把，但对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我娴熟地发送了一条迷惑性指令，让程序以为我只是个安装包，昨夜零点才发布给各个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