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的死亡5:死亡华尔兹(3)

死……我到现在都没有怎么想过这个问题，死亡是什么感受，应该没有感受吧，毕竟都死了。
但是我的代价又不是死亡，而是在无穷无尽的时间中等待着没有尽头的黑暗，岂不是生不如死……
但凡读过一些类似作品都能知道不生不死比纯粹的死亡还可怕，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如果没有社交，没有社会关系，人就是野兽，是没有人性的生物，思想也会陷入闭环，主动把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思考。
那这么说，我还得一直忍受着思考的痛苦，那不是……比死亡还要可怕吗？
我对于自己意识到的这一点感到害怕，而发狂似地抓着头发。
淦！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对我的惩罚吗？贴脸嘲讽就算了，还要搞得生不如死！能复活人直接把人搞死不好吗？!
带着对于他愤怒的情感，我的思绪一转，又绕回了自己。
嘛！毕竟我杀了春日！我就是一个混账玩意！我是整个世界的罪人！死不足惜！就是一废料！废料，废料……

我感觉到了一丝寒冷，便慢慢蜷起了腿，想感受自己仍然存在着的证明。
但是，好黑啊……一切似乎都在离我远去……
我和春日一起游走在盂兰盆会之中，这是由她提出来的，说是因为我刚才把她吓着了，要我替她报销晚会上的一切消费。
推测一下，这估计已经是最后一次消费了，因而我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春日的心情很好，哼着首小曲走在街上，我也借此机会省视了一下自己修改后的记忆：
春日确实和原来一样发生了车祸，不过并不是当场死亡，而是经过抢救后成了植物人。
之后，“我”在见到了春日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理承载不过来。大脑宕机，精神失常，不能够正常生活，再次见到春日便会发疯。
不过实际上，春日应该很快醒来了，毕竟……
我瞟了一眼边上的春日，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肌肉萎缩的迹象，如果不是很快醒来，那也差不多醒来三、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