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弹》[莫博向/刀/糖](5)

唯独是这血…已经几乎染透了你的意识。
泪流着，在血泪交错的面颊上，你把上膛的枪顶在你的太阳穴正中。
“莫斯提马…亲爱的，希望你找到你想要的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握枪的手已经不受控制了。
“亲爱的……？……没事的……谢谢你能陪我在一起…到现在……”
也许是幻想，也许是她无声的安慰。
拜托这不要是真的……
对不起，小莫……
门锁被暴力手段破坏过了。
在反复的呼喊后，门内毫无任何回应，你试图推开无声房间的门。
门被屋内的杂物卡住了。
“怎么了？亲爱的？孩子她……”
小莫扶着你的肩膀，从你高大的背影后想屋内探去。
那时……她的声音……如同在热咖啡中融化的奶糖，温柔中融着甜腻。
那几乎是她最后一次这么说了。

你吃力地撞开房门，屋内已没一件物品是摆放在其原来的位置的。衣柜倒塌，电视的液晶屏被极其粗暴地打碎，窗帘被撕下一整块，玻璃茶几整个碎裂，灯泡忽闪忽闪。
冲进屋内，你手足无措，女儿的身影已然消失，就如从未出现过一样。
你意识到自己来晚了，女儿从放学回来已经独自在家六个小时……
听见声音，你回身一看，莫斯提马突然间跪在地上，双眼失神。
她低喃着：“是……是我……毁……了……”
“小莫！！怎么了？……”
“柜子……下……”
莫斯提马双臂无力抬起，而她浸湿的双眸仍直直地看向倒塌的柜子下，那黑漆漆一片。
小莫冰冷的泪顺着你的脊梁冻结你的脑髓。
沉重的柜子下，眼睛、内脏、耳朵、折断的四肢……
已干的血。
鲜血从小莫的眼眶中溢出，你抚摸着她冰冷的面颊，就如抚摸一具冻结的瓷器，色彩在月光下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