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弹》[莫博向/刀/糖](4)

“别……就这样了……已经扯平了……”
你试图扶起她冰冷的双颊，她却挣扎着，意欲从你的身体上逃脱。小莫从你的身边拿走那个仅剩四颗子弹的弹夹，重新装填，上膛，听见“咔哒”清脆一声，你的心几乎碎裂了。
“那这样……唔呃……若我们两人打完这五发子弹……那我就选择活下去。”
她的身体恍惚着，连举枪的力气都丧失大半，从腹中流出的血直滴向木质地面，“滴答”声令人生寒，比任何一种炸弹的倒计时都更能让你感到绝望……那是莫斯提马生命的倒计时……
不知觉间，小莫晃晃荡荡的手臂指向了你，准星一直在你的上半身飘离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万一小莫一枪失手……打中致命处…
小莫颤抖的声带战栗着，“亲爱的……我……感觉到了……”
她的意识不断消散。
枪响后，她扑倒在你的怀里，像丢失了挚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号哭着，哭诉着，你的意识疼痛的模糊，脑中像是几千把钢针贯穿，床单已经被你的手抓的破烂，血滴声变成了血流声……

小莫选择打中你的大腿，即使避开了要害，但同样无比地绞痛，更是炙热的子弹停留在伤口之中，失血带来的失重感，让意识迷离，顿时天旋地转。
“亲爱的……原谅我……原谅呜呜呜……给我一次解脱的机会……求你了……我不想你受苦……神啊……呜呜……”
你用仅存的意识轻抚着小莫紧贴着自己的头颅，纯黑色的角格外刺痛，小莫河水般的发丝给你留下了一丝无声的安慰。在她的抽泣声中，你从她的手边轻轻取走她的枪。
小莫紧搂着你的腰，肉体间贴的如此之紧，你却感受不到点点温度。
你手中的枪，枪口贴上了小莫的身体。
泪眼朦胧，你用你的食指轻拭去小莫眼角余留下的泪晶。
“唔嗯……”
小莫喷出的血溅到你的嘴中，即使只有一滴，味道还是如此冰冷鲜美……
她的身体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双眼悄然闭上了。
血还在流，而小莫睡得跟平时爬在你身上撒娇的样子，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