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蝶(6)

午休过后的教室渐渐来了人.小蝴和小蝶被所有人看穿.她们感觉心中涌上一股羞辱感.无时不刻被折磨.就仿佛被逼裸着身子毫无保留的在街上狂奔.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在一起.是不要脸还是怎么？”
“同性恋.自己不恶心吗？”
“算了.等着学校发通知吧.”
她们背着痛苦逆着风走下了讲台.小蝶听见身后的老师轻声补了一句话.
“等着进少管所吧”
她们被迫着分开了.在不同的围栏下.可当她们同样望着铁栏下的远方时.看到的却是同样的嘲讽的面容.同样的施暴者全身而退的得逞的微笑.
理所当然我的错吧...
小蝴低头看自己黑夜里的影子.它被拖得很长很长.就好像.一直蔓延.没有尽头.
我们是不在母亲的奶水和父亲的后背上长大的孩子.我们是踩在钢板上自己挣扎着破开厚茧的蝴蝶.挥不开自己的翅膀.甚至狠心地想将它折断.

我们好像永远跟不上世界的速度.即便追得快将自己累死.还是被落下一大截.没有什么奇迹.废弃品要什么奇迹.要什么义正言辞的你只要找到方法就可以追得上了的箴言.
小蝶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第二件事.便是不顾疼痛翻下栏杆.任由身后刺耳的警报声和烟火爆炸声肆意翻滚.光脚奔跑在少管所蜿蜒的路段.
“啪”
脚底已经被磨破的小蝶红着眼看角落里的小蝴.她奔到她身旁.怜惜地摸着小蝴苍白的脸颊.小蝴见她却灿烂地笑了.身后是警卫和老师的呼喊.
她望着她的眼睛.看尽了一切情绪.似乎懂了什么.没有理会房外的嘶喊.两人把自己的衣物全部脱了下来.紧紧抱在一起.似乎想把对方都融入灵魂里.冰冷的肌肤相互碰撞.她们互相交换了吻.随后十指相扣.打开窗.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