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卷 上(蝶盲)(糖)
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英国人,她在生前最后一场演出时认识了她。
伴随着音乐,台上美艳的艺伎摇动扇子翩翩起舞。所有人,不论男女,看向她的眼神包含各种情绪:欲望,色情,或是嫉妒,毒辣。统一的包含着轻蔑。只有一个戴着眼镜,拿着手杖的女孩,虽然没有看她,却能从她专注的神情中看出————她在聆听。
“噢,她恐怕是整个英国最尊重我的人了。”
一曲终了,她停止舞蹈,对着观众席微微躬身。
“虽然这些野兽很令人讨厌,但得保持基本礼仪。”
“是她?她来干嘛?”
艺伎看见那个专注的女孩从座位上起身,手中的手杖重重顿地。她像获得了指引,猛地向她抬起头,随后向她跑来,手中的手杖不断轻击着地面。她跑得不算快,足足两分钟才从观众席第七排跑到台前。
“小姐,您真美!刚才您唱的歌也非常棒,我想,您的舞姿也一定是动人的。我叫海伦娜·亚当斯,小姐您呢?’’
“不必尊称我,我只是低贱的艺伎。”她并未正面回答。
“不是这样的,我想,表演者都应该被尊重,即使只是一名舞者。”
“但那些地位极高的人认为我低贱,那我就是,这无法反抗。”
“他们不算真正的上流人士。上等人该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树,而不是这种整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人,即使再有钱有势,终究是腐朽的。”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工作人员拉走,那两个工作人员极其不耐,想要把她赶走,抓住她的肩膀,她一个回身挣脱,骂了几句,随后看向我:
“我会再来的。”
“我叫美智子,你别再来了,记住,在这里,钱和权力就是一切......多加小心。”
那工作人员中的一个很是生气,骂骂咧咧地想把她丢出去,她的表情晦暗不明,突然明朗的笑起来:
“先生,对不起啊,你触犯到我的底线了!”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冷酷。此刻的她像一条随时会择人而噬的毒蛇。她举起盲杖狠狠的敲响那个骂人的工作人员的脑袋,所有人都清楚地听见碎裂声。她不屑地聊了聊头发,下意识地摸了摸盲杖,扶了下眼镜。
有人认出了她:
“魔鬼!这是海伦娜·亚当斯!撒旦派来的使者!”
所有人一下子沸腾起来,所有人争着涌出这地方。
工作人员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艺伎走到她身边:
“为什么?”
“你是指什么?是我怎么能敲死人,还是他们怎么会怕一个瞎子?无妨,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讲述,即使这是个悲惨的故事。”
“告诉我。”
她开始以第三者的身份讲述:
“从前啊,有个小女孩,小时候被重病致盲,但她不灰心,努力考上大学。可这没用啊,从小到大自己总被人戴有色眼镜看,总被嘲笑。终于有一天,她无法忍受平时伤害她最深的同窗,便在一次化学实验中故意倒入不可混合的成分,借故离开,很快,那栋楼笼罩在火光里,所有同学几乎全部丧命,不幸的是,正好在那栋楼里的老师做了陪葬。但还有几个一同跑出来的人,他们认为是我做的,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的。我拿出早准备好以防后患的手枪一个一个弄死。我并不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