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边缘47(2)

这里的规模比历史资料中出现的任何宗教庙宇都更加宏伟，但托尼说，恐怕被这里的居民奉为神明的东西却并非善类。
验证的方式很简单，因为我们很快便发现了形态诡异的尸骨，但和之前的探险成员装扮的尸体不同，这里明显更加古老，岁月使他们几乎与地面上的岩石融为一体，成为计刻地球年份的化石的一种。残留在尸骸上的表情也狰狞的可怕，即便已经分辨不出他们活着时期的长相，却能够通过风干尸体上恐怖的表情体会到死亡前一刻的那般扭曲的苦痛。
仿佛连死亡都无法帮助他们脱离那一切。
托尼从蹲着的姿势起身，然后叹了口气，他说他的预感没错，我们这次恐怕不会再有那么好运了。他接着问我要不要掉头回去，因为现在还算来得及，趁着里面沉眠的东西还未苏醒，没有精神对付我们。托尼还开玩笑地对我说希望里面住的家伙起床气不要太大，不然我们一定吃不消。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同意托尼的意见，但另一种糟糕的想法突然升起，因为我猜到就算我离开，托尼也会单独一个人前往。
我立即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和我想的不一样的是，托尼却没有再坚持下去。我以为他一定会要求我折回，但我想想，或许在托尼看来，无论是向前还是回头，结局或许都是相同程度的悲剧。两个人团结在一起的存活率反而会变得更大一些。

一路走过去，都沉默的有些压抑，我试图找点话题打破这样的僵硬气氛，一开口才发现我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竟有些沙哑。我对托尼说：“这里果然有一种地球之外的文化？”
我以为托尼会迅速地点头或是回击我一句异想天开，但他却放缓了步伐，像是在思考我说的话，并且隔了很久才回答我。
托尼说：“或许不止一种。”
这是我先前从未考虑过的答案，不知为何竟觉得手臂有些发寒，我下意识地抓了抓竖起的汗毛，重复着托尼的问题，“不止一种？”
“也许是两种，也许有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但我可以确定，他们一定是死敌。”
我不明白托尼说的意思，但他用手指了指入口的方向，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些看起来像是战争壁画。托尼说我们在走的更靠里些，建筑风格和格局都明显产生了一些变化。这里不是一种文明搭建而成，更像是……
他琢磨了很久，仿佛不想说出后半句像是会带来某种不祥的话题。
“更像是为了封锁住什么东西故意添加的门锁。”
我打了个寒颤，开玩笑地拜托托尼不要吓我。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我，在幽暗的绿色荧光下，我总感觉托尼的眼神有点渗人，随后他立即笑出声地说他在逗我，托尼接着说，不管是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也早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