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十六、不周山.梦境和禁地(5)

黑暗中，空空荡荡，但渐渐地，三团若影若现的绿色磷光在水环壁后的黑暗水域里舞动起伏，伴随着的是周遭震耳欲聋的水声。
水环壁上蚀刻着不断游走的绿色符文，精通文意的学徒扫了一眼，大致了解了其上的内容，这些符文描述了次处水环作为一个节点，在整个不周山行星供水链中上的作用：
这里的流水汇集了所有东莱部落赖以生存的重要水源的样本，有春秋两季泛滥或断流的地表河水，有溢出为月芽泉其实为东莱最大的地下水，也有双月雾气所携水汽形成的临时性湖泊……通过监控汇总于此处水中的熵元，可以有效地了解并调控整个行星水圈中已知的可用水。
一边探索着环壁上的符文，一边打了个手势，小学徒开启了头部的扫视装置，注入眼部的光线陡然增加了数倍，整个水环在他眼中一下子明亮了起来，眼前清晰后的景象，却让小学徒惊讶不已：

水中央有一根山一般巨大的黑色石柱，石柱上三根的黑色链子，分别束缚着三个水中的“怪物”。那三个水怪披头散发，上身像是人，袒露着发蓝的肉体，下身却像一条长长的蛇身，抽剥出来接在了人形的躯干上，下体不断随着水流摇摆着，扭动中发出惨绿的磷光，下身末端的蛇尾，被黑链硬生生和石柱连在了一起，一旦超过了黑链的范围，就会被巨大的牵引之力拉扯回去。
似乎将这三个水怪囚禁于此的神祇们，想要让他们永在这暗无天日的水中受尽苦楚，直至腐烂发臭。
小学徒震惊地看着眼前地景象，浑然不知其中一个水怪已朝他冲了过来，那物双目绿光闪闪，似乎能在黑暗中能视物，悄无声息伏游了一阵，猛地冲上前来，幸亏水环壁的阻隔才没能撞上对面的学徒，然而最后这一撞势头之猛，水壁上裂了个缺口，壁面也发出了咔咔的破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