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番茄】未眠(6)

让你…
无处遁形。
“你家儿子也今年高考吧？
考的怎么样啊？”
老板笑眯眯地看着父亲，
厚实的手掌同样抚过头顶，
只是这一次，
老番茄感受到的，
不是怜惜，而是……
“我记得他一直学习都挺好的，
高中还上的是本省最好的高中呢，
这次，怕不是要冲个状元吧？”
父亲苦笑着摇了摇头，报出了他的分数。
“啊？！不会吧？”
老板浮夸地瞪大了眼睛，
夸张地向后仰了仰身子：
“比我家孩子还低了三十分？
你不会在逗我开心吧？”
我没有任何时候能比现在这般期待，
我的父亲是在开玩笑。
老番茄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饭店老板。

是了。
他通过行为传达给自己的，
不是像母亲那般怜惜，
而是…
虚伪。
老番茄眨了眨眼睛，
又翻了个身。
他的脑海里在一瞬间闪过很多画面，
关于过去的，关于现在的，关于未来的。
他细细的想，
但那些画面却飞快闪过，
最终，
只留下一片空白，
就好像，
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咚”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窗外掉下去了。
老番茄扭头看向窗外。
应该是一个很大的东西，
但他没看清是什么。
可能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也可能，
是一个人。
老番茄静静地盯着窗外看了半分钟，
最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