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93包青天同人）贰拾肆.分骨肉（四）(2)

白玉堂卸了包袱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仍在议。这李四真真老狐狸，竟敢在御街后‘秋心院’做略卖人口的勾当，京师之中，天子脚下，吃了熊肝还是豹子胆了？”展爷道：“正是天子脚下，他才敢。”白玉堂：“袁燊也这么说。”展昭问：“谁？”答：“苦主，就是他从襄邑告到开封，带出了这一串案情。包大人问他为何当地不管，讲出许多‘反正没卖他家孩子，惹一身骚岂不麻烦’‘多管闲事的老秀才三番五次上告我家，没有真凭实据，县衙烦了，他家遭了窃都没人管抑郁而终’，又大放‘开封府再大能耐，也管不尽天下刁民顽败’诸多厥词，防他触怒包大人，先将他带出来，也来你家请教请教。”展爷笑道：“这孩子倒挺有见地。”白玉堂铺开舆图：“案结之后，我带他来，你们随便怎么漫谈，先看这个。”
展爷站起细观半刻，道：“余下三处，皆在外城，相距不远，你作何打算？”白玉堂道：“不远却分散，且地势皆高，小山连坑，难成合围之势。包大人分了三班捕快于三处屋舍不远处隐匿盯着，一处有动，速报，二处来援。袁燊如未隐瞒，就是明后两天了。”展爷道：“近路不好走，远路赶不上。”白玉堂道：“我去朱雀门守着，距三处都不远。大队追上之前，我能堵他。明王朝马汉该回来了，人手一增，还抓不住小蟊贼？”展爷问：“倘或他不往城里跑呢？就算回城，你闻报而动，来得及吗？”白玉堂道：“不然我头疼什么。赌一把。现这计策，谁也没有十成把握。”问：“几成？”答：“六成。”展爷摇头：“低。”白玉堂问：“你有高策？”答：“没有。”又问：“你说那疑犯，叫什么？”

白玉堂道：“袁燊叫他李四，以往劫镖杀人还过赌债，本次侯婆子家也少了个金镯子，故疑是他做的。”展爷扣着脑门慢慢坐下来：“刚才我就寻思，没这么巧吧？”白玉堂问：“莫非认得？”展爷道：“三年前也是侯辣子儿侯信坠崖案，过洛阳顺手救下个孩子，那拐子原是个镖师，名李勤，因公务在身，交给当地县衙处置，供认不讳，刺配青州。至镖局查问，那镖是一车金砖，出了两位镖头，正是侯信与李勤。再回洛阳时，早已起解，后无所踪。”白玉堂也生了疑：“他左额角可有块疤？”展爷微微一笑：“真是，我助你擒他。”白玉堂拧着眉头上下扫视展爷已然病弱下去的身板，牙间挤出俩字：“行吗？”展爷白他一眼：“我是助你，你好意思睡大觉去？”白玉堂心里有了底，喜笑抱手道：“弟先行谢过了！”展爷存心逗他：“头不疼了？那把药费连着修墙费用一并销了吧。”白玉堂满不乐意掏书出来，拍在桌上：
“厚着呢，可别当枕边书，留心砸头。”展爷笑着摇摇头，写了个小纸片给他。白玉堂阅毕，道：“你自己去？不成，我回禀包大人，调张龙赵虎跟着你。”展爷道：“劳你费心，私下调动就是，不必教大人知道我去。”白玉堂拖长音道：“行——告辞！”即刻出屋越墙而出，将展爷部署回报包公，独略了展昭助力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