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辫良」提拉米苏(2)

周九良刚开口张云雷就抬了头，声音可爱，人也跟个团子似的。
复而低下头继续调拨弦子，突然又走神想到了烧饼，明明比自己还大一岁，结果还不如面前奶团子看着稳重，这样对比着站在面前的人儿，没忍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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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小小年纪被送到北京学习三弦，父母不在身边，自然住在了自家师父胡子义家里。
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
张云雷也是两点一线，不过是两个师父的家里，从师父郭德纲家赶到师父胡子义家。
到底是年纪小，一来二去，周九良对这个第一印象不太好的唯一一个师哥越发的喜欢。
而且，小朋友总是对漂亮的人事物心生喜爱。
张云雷生得白净，眼睛也亮堂，额前留着碎刘海儿，后头还蓄着一条长生辫。
一开始生分的时候，周航还只敢远远地站着怯生生喊他一声师哥。
到了后来，小奶团子便追在张云雷后头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
张云雷对于这个小师弟也是喜爱的紧。
那时候德云社也不景气，郭班主偶尔会给张云雷一些零钱让他买些小零嘴儿解解馋。
张云雷也懂事，知道日子不容易，零钱都攒着并不乱花。
只周末去师父家学习三弦的时候，会从那个虽然有些破旧却擦得干干净净的小猪存钱罐里抠出些零钱，给他的小师弟买些小零嘴儿。

后来有一天，张云雷路过胡子义家旁边的一条街，突然发现路边开了家点心店。
想起来周九良爱吃绿豆糕，张云雷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拽着包袋子去到店门口问了价钱。
糕点一类的东西从来都不便宜。
两个都是用嗓子的人，师父自然不会经常给买这些甜腻的东西吃。
张云雷知道周九良喜欢吃绿豆糕也是巧合。
那天张云雷来胡子义家之前烧饼不小心用着小脏手在张云雷刚换的白小褂上印了两个脏兮兮的手印。
还没等张云雷发飙，烧饼就捏着两只手低着头站在旁边，看都不敢看张云雷，“对，对不起师哥，我不，不是故意的。”
张云雷气了一会儿却也没办法，暗生着气上楼换衣服去了。
等下来的时候烧饼已经洗干净了手在门口等着他，在他出门的时候摇摇小肉手，“师哥路上要小心。”
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直到张云雷从包里翻出来两个包得好好的的绿豆糕，张云雷才又想起来出门前的事情。
“航航吃绿豆糕么？”张云雷拿着手里的绿豆糕送到了周九良面前问着。
周九良笑得见牙不见眼，显得整个脸更圆了，连点了好几下头，两只手接过绿豆糕，“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