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罪我,其唯春秋。丰都杂货铺(3)上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的意思是说,尽管,我们祖祖辈辈都为自己包拯子孙的身份而骄傲,可是这种骄傲,永远是可以变通而不是古板的,这也是我们包家可以延续至今的原因,我们从来不是将家族的意志凌驾于家人的个人意志之上,孩子,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心只能够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即使没有这道家规,也还是会有人把某些事物放在,放在作为包拯后人的自矜与清高之上。”父亲深深的看着我,好像在询问我,你呢,孩子,你的最重要的东西呢,你已经产生他了吗?你愿意为他,放下你的清高吗?
我明白,父亲的未言之意就是这个意思,不禁嘴唇有些干涩,努力禁锢住我那从内心深处流露出的茫然,虽然已经隐隐明白了,父亲的言下之意,但我已经习惯了不想在他面前露怯的心理。
“那你呢?父亲。”我沉着声音,“又是什么,让你放下了,你的'清高'?”
父亲看着我,无奈地笑了:“还有什么,当然是你,还有你母亲,以及这一家老小,我还做不到,学'郭巨埋儿',大义灭亲来博得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