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乙 己（舰长绝密作战记录完整版）(3)

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呆鹅是决不责备的。而且呆鹅见了舰长，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舰长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女武神们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氪过金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氪过金，……我便考你一考。月卡每天都送六十水，一共多少？"我想，扫地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舰长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算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算数应该记着。将来当老咸鱼混日子的时候，抽卡要用。"我暗想我和老咸鱼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老咸鱼更懒得算这破账；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十五天的时候额外送五百吗？"舰长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
……水晶有四种别称，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舰长刚用指甲蘸了水，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一旁的女武神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舰长。他便给她们学习芯片吃，一人一张。女武神们一人升了半级，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舰长的包。舰长着了慌，伸开五指将芯片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卡，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女武神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舰长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夏活前的两三天，呆鹅正在慢慢的结账，打开数据库，忽然说，"舰长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滴水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水的女武神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穿了肝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圣芙蕾雅的地下室去了。那里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穿了肝。""后来呢？""后来打穿了肝了。""打穿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呆鹅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她的账。
夏活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周年庆；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女武神，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开一发扩充。"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舰长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白衫，盘着两腿，下面垫几张泳装劵，用掉下来的头发捆住；见了我，又说道，"开一发扩充。"呆鹅也伸出头去，一面说，"舰长么？你还欠十九滴水呢！"舰长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礼包币，扩充要准。"呆鹅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舰长，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