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由(4)

“明非，我希望她能永远为我保留，但我不奢望她只能注着一个人，当有一天，我不美了，又丑脾气又不好，而有别的女孩愿意爱你，照顾你，保护你，我不介意她住进来，喔希望那时候你可以在这里为我保留一席之地，让我不至于四处流浪，好吗？”
路明非静静地听完，感受着她的爱怜，感受放在心口的手轻轻地握紧，“笨女人。”他如此评价。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甚至去接纳别的女人，可你也不想想，我这样的人谁会愿意去接纳？我又不是小白脸，我也不是英雄。又懒又蠢，除了你谁也不会要我，同样地，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他伸出手狠狠地敲在零的额头上，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而他却把头往她怀里拱了拱：“收起你的怜悯，爱是等价的，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也不必害怕我离开；人一生，有一个你爱也爱你，愿意包容你守护你的人就够了；没必要去害怕什么，变老了又怎么样，玉有瑕才为真。可不要告诉我，等到我八十多岁，而你仍旧青春不改，美艳如初，到那时我就真地得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留住你这个美丽女孩了。”
零还是被这个无赖逗笑了，明明都快哭出来了，嗔痴道：“不要脸~”
路明非用手拭去零眼眶中的泪水，天经地义地说：“男人哄心爱的女人开心需要理由么？”

零没有说话，只是暗自脸红，路明非不由心生爱怜，将她扑倒在地重重地压上去，把两只试图反抗的小手也摁在地上，“喂，零，不许再这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绝不可以自我否认；你可以无理取闹，乱发脾气，但不允许怀疑我对你的爱，好吗？”
零心里一阵热流涌动，却没有说话，路明非看着她亮晶晶，充满灵动的大眼睛，心中莫名躁动，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仿佛是一块好吃的糖，直到零不满地轻哼，才恋恋不舍地将它吐出，看着零绯红的侧颜，路明非满意地笑了，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你再不说话，我不介意真地在这里吃掉你！让你一个星期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
零的脸热气腾腾，心中小鹿乱撞，一想起他凶狠得令自己溃不成军，零不禁轻轻颤抖，强忍羞涩，嗔嗔地反驳：“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这个大坏蛋轻轻一笑翻过身去，躺在一边，零深深地吸这冰冷的空气，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同时也稍稍有些失落：少了他炽热的体温真有点不习惯，有点儿冷。不过两人掌心那高高的温度还是令她狂跳不止的小心脏感到一阵阵暖意。
零静静地享受着心中的甜蜜，血液中的躁动不安缓缓地平静下来，知道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稍稍平静的心再次不安起来，刚要开口就听见他说：“不要道歉哦，要以实际行动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