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组/ Dover】送你一颗子弹

#自由组亲情向，cp为Dover，冷战，国设非史向
阿尔弗雷德从没见过弗朗西斯如此生气的样子。他在自己面前踱步着，大声地叫着什么。可阿尔弗雷德听不清，他甚至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弗朗西斯，任凭法国人移动的身影在自己的泪眼朦胧里拉成散碎的色块。
“够了！”弗朗西斯一把扯过阿尔弗雷德撑着额头的手，粗暴地擦去少年的眼泪，用手固定住他的脸颊让少年只能看向自己。
“我，对你很失望，阿尔弗雷德 F 琼斯，我对你很失望。”
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阿尔弗雷德想，即使是在自己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弗朗西斯也没说过一句像今天这样的话。那双比自己要深沉一些的海蓝色眼睛总是从容，闪烁着光芒，而从未像今天这样。
美国少年的哽咽了一下，只是轻轻的一声，脸上压迫的力道就马上变强了。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给他致命一击？我告诉过你，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永远无法从他的阴影里走出来！你会一辈子活在他的影响下！”弗朗西斯近乎歇斯底里，他摇晃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少年身下的椅子吱呀出声。
“我做不到！”阿尔弗雷德带着哭腔，“我明白…我只是…我控制不了我的手…”
阿尔弗雷德不是不明白他和亚瑟最终会兵戎相见，可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抵不过真正的面对面时的惊慌无措。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要扣下扳机，他必须扣下扳机，沿着弗朗西斯告诉他的轨迹，送给亚瑟的心脏一颗子弹。
可他的子弹偏移了原本的方向，只射入了亚瑟的右上臂。阿尔弗雷德不是没有扣下扳机，取走过性命，可对他来说，把枪口真正对准亚瑟是不一样的。子弹射入肉中的钝响让少年立刻就手足无措了，他嗫嚅着，枪垂了下来，看着亚瑟震惊的绿眼睛随着主人瘫软膝盖的动作缓缓下移。
雨水模糊了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但他的余光还是看见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弗朗西斯转身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我以为你已经有了彻底离开他的准备。”弗朗西斯蹙眉，“那样你就必须你必须做到。”
阿尔弗雷德抽了抽鼻子。
“可我不想彻底离开他啊…那么，打手臂是不是就可以了？像今天这样？”
弗朗西斯海蓝色的瞳孔张大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彻底离开他，我只是想要独立不代表要彻底和他断绝关系吧？”最后一滴泪从阿尔弗雷德眼角滑落，“所以今天这样我觉得够了。”
“你……”弗朗西斯放开了阿尔弗雷德，慢慢地向后退去，颓然坐到一边，“算了，那就这样吧。你走吧，今晚让我单独待着。”
阿尔弗雷德抹了抹眼睛，离开了弗朗西斯的帐篷。在阿尔弗雷德走后，弗朗西斯发出了一声扭曲的轻笑。
“呵…凭什么只有我要承受这一切？凭什么你心爱的孩子不愿意往你的心上送子弹？！”
雨帘的遮挡让亚瑟无法捕捉到他对面两人的表情，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的眼前早已模糊了。他看到阿尔弗雷德举起了枪。弗朗西斯原本在看着他的方向，又将脸转向了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