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铳】飞鸟的疤-飞鸟症/双结局(5)

他们每天朝夕相伴，沉默以对。
人类也好，动物也罢，在生死之刻，总有着近乎奇迹般的直觉。
第三十日，理莺又与白鸟交谈。
“阁下很像小官认识的一个人。”他这么说。
“说不出哪里像……小官，对语言不太擅长。”
“所以有些想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最后就没有说。”
“但其实小官很喜欢他。”
理莺认真地看着白鸟，又垂下头去，摆弄着手里的荷叶，垂眸缓缓叙述。
“小官不太理解喜欢、爱这种语言具体的定义是什么。”
“小官是个军人，一度以为语言就是字典上的解释。”
“但是好像并非如此。”
“因为小官虽然不懂，但是有在思考。”
“也或许不是喜欢，而是爱，只不过这两者之间的界定，小官还是不太明白。”
“他有很痛苦的过去，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幸福，是否快乐，是否依旧拥有值得付出生命的前行方向与动力。”

“小官大概不该留他一个人。”
理莺再次抬头看向白鸟时，鸟儿的眼里饱含泪水。
【八】
结局一
夜幕渐沉，火星噼里啪啦的声音也越来越弱——这夜晚的森林中唯一的热源大概也困了。
白鸟飞上理莺的肩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振翅飞向遥远的地方。
在视线所及之外，迎接真正的死亡。
结局二
“铳兔……”
理莺试探性地叫出了这个名字，然后白鸟扑腾着羽翼，洁白的羽毛敛去了毛茸茸的质感，变成了光滑的人类肌肤。
理莺难得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通体赤裸，肌肤洁白，也因此衬得臂上林林总总的疤痕更加触目惊心。
“好久不见。”
黄昏时分的夕阳美得过了头，美到人流泪。
【九】
日子的尽头，我站在你面前，你将会看见我的伤疤。你就会知晓，我曾受伤，也曾痊愈。
——泰戈尔《飞鸟集》
END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