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铳】飞鸟的疤-飞鸟症/双结局(3)

奇怪的是，每只撵不走的黑鸟，在第二日来临前都会无影无踪。待黄昏来临后，又会飞来。虽然黑鸟们极尽相似，但是理莺觉得他们存在着区别。
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日一变——“今天的我与昨天的我不是同一个我”此类的言论吧，虽然听着有些诡辩，但理莺就是这么觉得，每一次与他重逢，他好像都变得更加……更加像秋叶。这是个奇怪的比喻，出处大概是泰戈尔的“死如秋叶之静美”。理莺没有追究过这鸟来去之间的秘密，这就是自然吧，他这样想。
后来持续好几日，黑鸟不再来。
又过了几日，来了只撵不走的白鸟，他不会在黎明前消失不见，他会与毒岛理莺朝夕相伴。
“你和小官曾见过的一些鸟很像。”理莺说。
“但是又有些不同……”理莺沉吟片刻。
“你有灵魂，很美的灵魂。”
白鸟的眼中透露出疑惑，发出意味不明的啼叫声。
“也是，和鸟儿说话，很奇怪吧。”理莺说完这句，就不再言语，低头摆弄着柴草，兀自烧着火。

【五】
时间要少许退回几天，横滨的城市中。
凌晨一点，入间铳兔的手机屏亮了亮。他把手里的书倒扣在桌面上，接起了电话。
“呀~那么快就接了！就知道你还没睡，出来陪我喝喝酒么？”
“乐意之至，前辈。”即使对身遭一切早已失去兴趣，铳兔仍旧兴致盎然地回答她。
临出门前，铳兔看了眼倒扣着的书页，和一旁的书签。他把书签夹进了读到的那页，把书放回书架。对着镜子整理了着装，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衬衫，还有标志性的红手套。
书签夹着的那页上写着：
“现在的我，称不上幸福，也算不上不幸。
只是一切都将就此流逝。”
【六】
意兴寥寥地喝了几口酒，听前辈唠了几句家长里短——铳兔倒是挺乐意听这些的，他听着听着，发自内心地笑了。
“真好。”他这样说。
“诶？”前辈愣了一下。
“这样的生活很好。”铳兔笑了笑，“平静美好，很寻常，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