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推理】· 藏羚幼羊之死 追踪-条件（25）(8)

口供最后，是一张名单，上面记载了他的上线与“常客”。
而在这里名单上，王章国找到了“时奕”的名字。
张可睡醒后发现手脚都失去了知觉，他将手举在自己眼前，试着动了动，针扎般的痛苦便从双手传来。于是他将手放进棉袄，忍着痛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想要让血液流动的更快一些。
等到身体好转，他注意到了在一旁沉默的盯着他的一名陌生警察。
张可腆着个脸凑了上去，“兄弟，有烟吗？”
丁雷原本低头看着地面，听见张可的声音后，他只抬起眼皮检视了一番，并未多做理睬。
张可见丁雷没有反应，讪笑了几声，回到了床上，用棉絮将自己的双腿裹住。
“兄弟，那水总得给一杯吧？”
丁雷找出纸杯给他从开水瓶里倒了一杯热水，开水瓶上有用红油漆写着偌大的五个字“为人民服务”。

张可捧着纸杯，小口小口的抿着，他偶尔会盯着窗户，在回忆着清晨看见的幽深的光。
半小时后，王章国推门而入叫出了丁雷。
“其他的嫌疑人还是要保证他们正常的休息和饮食，今夜过后，会有一个结果，这段时间该休息的休息，接下来，都不会再有休息的机会。”
“是，王队。”
当王章国再次踏进羁押室时，气氛凝重了起来。
天地之间拉起了帷幕，张可的喉咙里又浮现出了铁锈的味道。
王章国看到张可捧着纸杯，于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但没有再将椅子搬到铁栅栏门前，而是就在一旁的桌前坐了下来。
热水在升腾着白雾，王章国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重重吸食了一口，辛辣冲消了少许疲惫。
“警察同志，给我也来一根吧？”
王章国犹豫一阵，随后摇摇头笑了。他站起身来，又点燃了一支烟后，将手里的火柴吹熄，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