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推理】· 藏羚幼羊之死 追踪-条件（25）(6)

“根据宁涛交代......是他和时贰一同将羊圈门打开了...因为他们半夜听到那只羊撞门声，因为同情那只羊，就把它放了出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把他批评教育一番，然后叫他写份反省书交上来。”王章国闭上了眼，带着疲惫的语调说道。
等到陈孜阳走出羁押室，过了大约半小时，王章国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是一具尘封了几十年的木偶，机械地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片刻之后，他重新坐了下去，双手怀抱胸前，凝视着眼前像是正在熟睡的张可。
“你做的很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利用了张党的学生，帮你达成了目的，所以这位非死不可的数学老师，他告诉了我很多东西。整整十天了，让我知道了，你不可能将钱交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王章国抬起手，向着身后虚指。

“你既然来自首，想必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根据你现在认下的罪名，如果有自首情节，顶多判你五年。”
王章国站了起来，在铁栅栏门前来回走动。
“而你的那些同伙，十年起。”
王章国又坐了下去。
“七百只羊，换你们十几人，按照常理说是一笔公平的买卖。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去动时奕。”
听到这话，张可挣扎着坐了起来，慢慢将自己挪到了床尾，抬起头，凑到几乎与王章国面对面的距离后，从喉咙里撕拉出充斥着铁锈味道的三个字：“那是谁？”
王章国没有回复，而是接着说道：“现已经有目击证人证明你与张党于十一月七日，即张党死亡当日，你们一同吃了晚饭。张党的死亡时间推算为当夜八点至十二点之间，你有充足的时间将其杀害。”
张可没有说话，而是选择缄默，他的表情由一开始的痛苦且狰狞，变为了现在的木讷近乎于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