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箱庭之间：黑白羽翼 8.不谈过去(3)

“听好了，你那位朋友是灭世者，她总有一天会伤害更多人...你不想事情变成那样的话，就趁现在杀了她吧，这不正是救世主的责任吗？”
“什...我才不会杀了暗羽！”茉莉虽然马上反驳，但就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这么做就是正确的。如果杀掉一个人就能保护更多生命，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这一定有某种办法改变的，暗羽之前醒了过来，那么以后也一定可以！”
“唉，你既然有这种幼稚的想法，那么就由你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没在现在杀死她的。”
“我才...”茉莉正想继续说下去，却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等等，这么说的话，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嗯，你察觉到了啊？不错。”未来博士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嘛，我是从某个人那里获得了一点小小的帮...”
“你。”暗羽突然开口了，声音中的冷漠让茉莉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暗羽？”她有点疑惑地转过头。“暗羽，你怎么了？”然而，暗羽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擅自向前走去。那双鲜红色的眼睛甚至没有看向茉莉，她只看着未来博士。
“暗羽，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对方反常的态度让茉莉打从心底感到不安。她本能地去拉暗羽的手，却在指尖触碰前就被对方拨开。“你是怎么...你快点走开，她有点奇怪！”茉莉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哪怕只是她个人猜测，但那个情况如果变成现实的话会非常糟糕。“走开？不，我完全不打算那么做。”未来博士反而露出了笑容，向着浑身散发不详气息的暗羽张开双臂。

“倒不如说——我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完全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啊。”
“你这又是...”茉莉快被这番言论弄糊涂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暗羽突然加速朝着未来博士冲了过去。“——暗羽！”茉莉大吃一惊，伸出的手却什么都没抓住。失去平衡的她径直摔向地面，双手胡乱在空中挥了几下，侥幸地在自己和地版亲密接触之前勉强稳住了平衡。她还没来得及重新站稳，未来博士那带着一丝癫狂的声音就高声响起。
“好好看看吧——你所舍命保护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茉莉猛地转身，她预想过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暗羽已经冲到了未来博士面前，背对着茉莉的她紧握着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型的铁剑。未来博士的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笑容，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绝望和不甘，那里面只有无尽的空洞...或许，还有一丝和目前的状况完全不符的安详。
“——给我死吧。”暗羽这么说。她把铁剑高高举起，已经和她的头顶处在差不多位置的剑尖闪烁着象征死亡的寒光。
“不要！”茉莉尖叫。她朝着两人的方向冲过去，徒劳地伸出手，祈祷着自己可以拉住暗羽。她受够了鲜血和死亡，哪怕未来博士是个疯子，她也不希望再一次见到那样的景色。同时，她知道暗羽已经为那时的事感到万分愧歉和后悔了，所以茉莉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她因为这种事而再次夺走生命。暗羽不是恶魔，不是什么荒唐的灭世者，她根本用不着因为这种事掠夺生命，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