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门的另一边(2)

“无...无牙在保持礼貌！”无牙抗议道。
“是的，我知道，礼貌是好，礼貌是好，我真为你的礼貌感到惊讶，只是如果你此刻能礼貌地保持安静，我将不胜感激……”
监狱的院子里一片混乱。
小嗝嗝惊讶地张着嘴环顾四周。他仿佛跨进了一扇进入另一个更严峻世界的大门。
一排排的桌子，人们坐着吃东西，似乎这里是某种露天餐厅。这里包含了六七岁以上所有年龄的人，他们的额头上都印着‘S’这个奴隶印记。
但在这些吃饭的人周围，充斥着战争的狂乱喧嚣声，还有让人耳朵嗡嗡作响的疯狂噪声，仿佛是瓦尔哈拉的管弦乐队把音量调到了“超级大”。
战士们尖叫着跑来跑去，捶打着发出红光的炽热金属，铸造剑和矛。在小嗝嗝头顶上，连续不断的火箭爆炸喷出巨大的黄色烟雾云，刺痛他的眼睑，像含有硫磺的鼻涕虫一样钻进他的鼻子，臭鸡蛋的味道呛住了他的喉咙。
到处都是邪恶的巨型捕龙陷阱，古怪而又疯狂的发明，比如可以同时发射三十五只长矛的弹弓，以及可以同时发射三十五只箭的北弓。噪音太大了，你根本听不见自己在想什么。
守卫把他们都推了进去，然后匆匆离开，他从背后朝他们吼道：“吃好一点，搜寻行动就要开始了！”——不管那是什么意思。令小嗝嗝惊恐的是，院子里挤满了他认识的人，他们来自群岛各地的部落，而他现在是西部荒野的头号通缉犯，他想最好还是躲到旁边的走廊里去。

但这个早上，事情真的不像小嗝嗝说的那么顺利。
“嗬！那边那个！臭小子！来和我们一桌吧！”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大胖子喊道。
小嗝嗝内疚地跳了一跳。
然后，他完全惊讶地意识到，向他大喊的那个大块头，实际上是他自己的父亲，史图依克。
这正是小嗝嗝一直害怕的时刻。
不过，疣、眼罩和气味起了作用，因为史图依克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嗬！臭小子！”史图依克又喊道。“快过来，不然食物都被吃光了！”
小嗝嗝慢慢地走到史图依克坐的桌子旁。
当他坐下时，桌旁的其他人都皱起鼻子，像海水分开一样慢慢地挪开。
“这一定就像患了高度传染性疾病，”小嗝嗝想。
史图依克咕哝了一声，把一大块面包和一大把贻贝塞到小嗝嗝身上，竭力不让自己吸入小嗝嗝那特别成熟而芬芳的臭味。“快吃，孩子，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至少他父亲看上去气色不错。
他的眼睛看上去有点悲伤，那壮阔的胡子上有几缕发灰，体重也减轻了一些，但他仍然可以被描述为“一个巨胖的男人，留着像森林大火一样失控的红色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