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蜗里的风（良堂）五十七(2)

养了这么久的儿子终于派上用场，孟鹤堂甚至有点兴奋，一头冲进房间喊道:“儿子！会打酱油了的儿子！买酱油去！快点，跑着去！”
房门被突然打开，周九良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裤，本来靠在木椅上的身体猛地坐正，撞在桌子上，用背影挡住自己。
孟鹤堂已经从木椅的缝隙瞄见了，一团黑乎乎的毛发和摆弄的手。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孟鹤堂赶紧退出去，虚掩了门才说道:“那什么——算了，我想了下还是炖汤好。”
锅里的油溅满了灶台，鲫鱼滋滋啦啦的像是求人给它们翻个身，孟鹤堂呆呆地还没平复下情绪，周九良从房间走出来，在零钱盒里拿了几块钱，低头穿鞋说道:“我去了。”
“洗个手。”孟鹤堂说完立马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那几条鱼最后还是没有登堂上桌的命，被扔进了垃圾桶。周九良整晚都在躲闪眼神，孟鹤堂洗好碗，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说道:“九良，我出去散步，最少一个小时回来。”
“嗯。”周九良的声音闷闷的，明白孟鹤堂的意思。缩着双脚踩在木椅上，根本没在写作业，听见关门声，周九良低头盯着自己两腿之间，慢慢放下腿，拉低裤子，像是好奇似的打量。
周九良体毛重，发育也算早，有时候在学校一排男同学上厕所，经常无聊得互相比较，谁看见周九良不嚯一声然后说:“你个子又不高，凭什么？”

非但是发育早，有何九华的启蒙，周九良懂得也比一般同龄人多，正因为什么都懂，反而不好奇，除了偶尔yj，自己悄悄换洗，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也会看看同学之间传阅的口袋书，头两次热血沸腾，读多了毫无感觉。
前几天孟鹤堂在厕所蹲了好久，周九良一泡尿憋得要死，等他一出来就立刻钻了进去。尿到一半，热气冲上来，周九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腥，有点酸。循着味道看见垃圾篓里团成一堆的草纸，纸缝里流出来一点乳白色的液体，周九良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
奇怪的是，脑子里突然冒出记忆中很久之前的画面，孟鹤堂光着身子等自己借热水，白皙的皮肤，弯成月亮一样的腰线，和那条（…………）虫。
身体不受控制得起了反应，即使塞回裤子里也高高顶起一块，越想压下去反而翘得越高，偏偏外面孟鹤堂还在喊:“你好了没有，我要洗澡。”
“等，等会，我，拉屎。”周九良觉得自己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