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原创志怪小说《灯鼠》(14)

“叽——”
鼠叫声再度响起，随后一股更为浓郁的肉香扑向夜雨琦的鼻腔，令他不得不抬起手来掩住口鼻。
“叽——”
那只老鼠不知道在做什么，鼠叫声每隔四秒便传来一次，这也令下水道中的夜雨琦得以确认方向。
终于在第四声鼠叫之后，夜雨琦在拐角处看见了水面上飘来的油光，紧皱眉头的他轻轻地蹲下身，将脑袋凑过去，轻轻地闻了闻。
果然如他所想，这油里传出的味道，浓郁的令夜雨琦几近呕吐，他不得不再次掩住口鼻，悄悄地从岔道口伸出头去朝油水飘来的方向看去，然而夜雨琦这一看，却是令他瞬间用力压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在那下水道的分叉口外，夜雨琦看见极为魔幻的一幕：
一头硕大的老鼠安静地趴在柔软的床垫上，它的尾巴被机器高高抬起，在这头浑身黑毛的老鼠身边，有四位身穿白色防化服的人正不断地给床垫上的老鼠按摩。
每当老鼠舒服的引起全身痉挛时，它就会发出刺耳的叫声，与此同时，一股股淡黄色的油脂便会被老鼠排泄而出，落到床垫下方用于收集的漏斗之中，随后那股淡黄色的油脂便会经由管道进入一台机器当中，紧接着一个个铝制的罐头便出现在不断运转的履带上。
夜雨琦收回探出的头，他的身体顿时化作一摊软泥，贴着墙面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