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x狮蝎]她的消失(11)

似乎察觉到夜魔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狮蝎抬起了头，像是在道歉一样挤出让人心酸的笑容。
“不好意思，没有握好筷子，我...好像不太会用这种餐具。”说完这句话，她又一次低下了头尝试着去捡根本捡不起来的筷子。
一个战场上的刺客，一个所有和她配合过的人都说她握刀的手很稳的刺客，如果她说自己握不住一双的筷子，会有人能接受吗？
“抬起头来。”夜魔的语气变得有些烦躁。
狮蝎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去抓住那双筷子，连自己的手指穿过了桌板都不自知。
夜魔踮起脚尖，将身子向桌子的另一面探过去，用纤细的左手食指勾起少女的下颚，“我让你抬起头，听见了吗？”
指尖传来的是光滑细腻的皮肤触感，连声音也因为这份传递过来的触感变得温柔。
长长的睫毛早已经被打湿，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流出，水痕勾勒出少女柔美的脸部线条，然后在夜魔的指尖停了下来。
不同于皮肤温软细腻的感受，指尖接触到的泪水是冰冷的，它只是在那里停留了一小会，便又往下坠落，然而还没有等到滴在地上，泪水就已经在空中消散了。

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
她在哭，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哭。
“别乱动。”语气从一开始强硬的要求，变成了哄小孩似的语气，烦躁的情绪在狮蝎抬头的一瞬间变成了怜惜。
用纸巾拭去两颊的泪痕，看着残留在自己左手指尖唯一剩下的泪珠，晶莹透明的液体，带着她的痕迹和她的味道。
这会不会是葡萄味的？
压下内心荒诞的念头，右手用筷子夹起狮蝎想要夹起的炖菜，左手小心地托住。
“把嘴张开，啊。”
“诶！？”酒红色在少女的脸颊弥漫开来，但看着向自己伸过来的筷子，她张开了嘴。
狮蝎的唇色并不算鲜艳，薄薄的嘴唇有些苍白，作为隐蔽行动的干员，因为长时间的蹲守，她的唇上有许多干裂又愈合的血痂，如同点缀在雪地里的墨梅。
眼眶因为刚哭过而发红，眉毛被泪水沾湿反射着餐厅暖色调的光，橘红的色泽很是温暖，将那双紫色的瞳孔装点得华贵又惹人怜爱。
脸颊因为羞涩而染上绯色，给白得透明的肌肤增添了一些活着的实感。从张开的口中，夜魔可以看到少女私密的口腔，洁白整齐的牙齿有着高级瓷器的质感，粉红色的舌头被唾液浸湿，上面附着着一层像是糖霜一样薄薄的舌苔。小巧的舌头想要接过自己递过来的蔬菜而微微翘起，筷子递入她的口中，她用牙齿将植物的茎轻轻咬住，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将食物喂给她之后，夜魔将筷子从她的口腔之中抽出，带出丝丝缕缕晶莹，从她脸颊两侧垂下的发丝扫过手背，若有若无的触感，像是过电一般的酥痒。